第10章 决断

黄昏，下定决心的朱小峰已经决定入宫面圣，自己的宠妃差点香消玉殒，十余名侍卫就这样横死，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入宫让朱由校处理这件事。乾清宫内，朱小峰刚进房间就看到天启朱由校正在跟一位妇人有说有笑津津有味的吃饭。“信王快来尝尝奉孝夫人做的“老太家膳”真是美味无比啊，哈哈哈哈。”天启皇帝看到信王进来笑着就唤朱小峰来吃饭。听到奉贤夫人四字，朱小峰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目光向客氏望去只见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妇人，竟然穿着明黄镂空锦衣，淡笑着看着自己眼神中的目光却说不出的阴邪。朱小峰心想这贱人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且按史书记载也已经年过四旬，不过由于常年保养得当倒是也有那么三分卖相。

朱小峰坐在桌边，身边的太监已经盛过一碗汤食，朱小峰看罢心想这应该就是传闻中客氏的拿手菜了。史书记载天启朱由校独喜欢客氏做的饭菜，尤其喜欢客氏把炙蛤、燕菜、鲨翅等十几种海鲜放在一起烩煮。《天启宫词》专门有诗词写道:“大官炰脍惜芳牙，玉食须供自外家。乞得余泔争问讯，珠盘擎著漫矜夸。但朱小峰现在却是食之无味，淡淡的向陛下说道："陛下，臣弟有一事需要陛下主持公道。”话没说完，却被天启笑着打断：“可是要说昨晚信王车架之事，奉孝夫人已经跟朕说了，你的车架马儿发狂冲撞奉孝夫人，奉孝夫人的侍卫护主心切造成了一些伤亡。如此小事还需信王亲自前来？”天启站起来笑着拍拍信王的肩，心想吾弟毕竟才十几岁少年心性如此小事还值得专程前来。想罢说道：“快尝尝奉孝夫人亲手做的家膳就当压压惊了。”一顿味同嚼蜡的餐食之后，朱小峰起身告辞。晚上刚回到府上面对迎上来的周氏跟袁氏朱小峰呆坐不想言语。

半柱香功夫之后，王承恩急匆匆的前来禀报，魏公公遣人来送礼。朱小峰冷冷的看着来人，只见一个中年太监笑嘻嘻的说道：“信王殿下，魏公公特意托小的送来桂花糕、泸州府专供酒、金钗两副、西湖龙井。”说完便扬长而去。此时的朱小峰已经完全明白了怎么回事，命令王承恩屏退所有太监宫女，命其亲自站门口提刀守候。屋内看着疑惑的周氏和袁氏朱小峰冷冷的说道：“竟然威胁到本王的头上，客氏这贱人还有这老魏狗该死！”原来中午信王众人喝的便是陛下赏赐的泸州府专供酒，下午信王喝的西湖龙井茶而周氏跟袁氏便是吃的桂花糕。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是黄昏临走前为了安慰袁氏朱小峰特意说道明日买两副金钗。而这些物件晚上魏忠贤便遣人送到了府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诉你，信王府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夜深人静之时，袁氏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朱小峰不松手，望着如此美人朱小峰终于按捺不住，结束了多年的处男之身，一阵缠绵过后袁氏已经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朱小峰看着怀中的美人抚摸着她的玉背陷入沉思：这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子，自己无论如何要护她周全，无论如何1644年的惨剧不能再次上演。而现在需要他做的恰恰是什么也不做静静等待。“老天竟然让我来此重活一世，那我必要对得起上天的安排，皇兄非我不想救你，只是我自己及信王府的命运，大明的命运要远远大于你。你就按照历史上应有的剧本静静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