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是非功过

9月表哥突患肝病，后又患脑血栓，病情日渐恶化，并半身麻痹，先在衡山治疗休养，10月转到广西阳朔，12月特任委员会委员。

1939年4月迁往重庆南温泉，6月移至四川灌县养病，并于东关外建"博爱山庄"，12月回成都就医，25日病笃，食物难进。

到此表哥既无实权又无实力，心境很差。

他特别操心罪责归咎问题，

后来，他找到政务委员会成立后xxx给他写的一封亲笔信，意思是事情由他全权处理，而由中负担一切责任。

他如获至宝地把这封信收藏在身边，为的是在危急时用它充当"护身符"。

在他病危时，还曾嘱咐家人要将此信编入他的传记，以便洗刷推卸他对丧失华北的责任。

表哥先为肝病，后又患脑血栓，并半身麻痹。

先在衡山治疗休养，后转到四川灌县，1940年初再移至绵阳，这一年4月5日，表哥以中风不语病逝，葬于绵阳附近的富乐山，享年56岁。

"一战一和，当年变生瞬间，能大白于天下;再接再厉，后起大有人在，可勿忧乎九泉。"

"砥柱峙中流，终仗威棱摄骄虏;星芒寒五丈，不堪殄瘁痛元良。"

"共患难三十年，直如左右手，自长城战役挫敌锋，铁铮铮同服有胆;

抱疾疚一二载，曾做奋斗思，闻西蜀电函告噩耗，无梦梦莫名伤心。"

想起自己的表哥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传奇一生，清风道长唏嘘不已。

从考上开始，直到表哥病逝，他基本和表哥形影不离，这中间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表哥周旋于各种力量之间，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自己做主的，有时候为了手下的弟兄他要选择生存下去，这期间要经受什么压力其他人是不能充分理解的！

道长轻舒一口气从沉思中醒过来，发现已经过去了半天，看到利文彬默默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心里暗笑这孩子还真沉得住气。

“道长，你们道家也讲究入定吗？”

“什么入定？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您这一想可就是一个时辰呀？”

道长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空地上打了一趟拳脚。

利文彬一看清风道长偌大的年岁拳脚却还是虎虎生风，势大力沉，笑道，

“道长，宝刀不老呀？”

“见笑了！”

说着话，道童明弃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很快就在石桌上摆上了四个小菜，一壶酒，一碗小米粥。

“还喝呀？”利文彬问道。

“这是为你准备的，我晚上是不怎么吃东西的，只喝一碗粥！”

利文彬说道，“我也可以不吃的！”

清风道长道，

“你们年轻人消化的快，不吃饭怎么受得了，你不是想听故事么，你慢慢喝着，我慢慢和你说！”

利文彬喜出望外，

“那可太好了！”

利文彬兴奋起来，他想给道长倒上一杯酒，旁边的明弃不干了，伸手挡住，嘴里咿咿呀呀的比划着，脸上显出急切的意思来。

“算了算了，我不喝的！”道长冲着明弃摆摆手。

明弃这才不言语了。

利文彬想想也是，这道长年纪将近百岁，不喝酒是对的，也就不再多让。

利文彬浅饮小酌，清风道长喝完了一碗粥后，沉思片刻，就把当年自己和将军表哥的戎马生涯娓娓道来。

他从两个人报考武备学堂讲起，一直讲到将军因病去世，这中间穿插了好多外界不知道的惊险故事，从当事人口里讲出来，更是让利文彬听的心荡神摇，仿佛亲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