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狗眼看人低

封上。

在中间开了一个不到十厘米左右宽，二十来厘米左右高的小口。

利文彬也不知道开票的人是出纳还是会计，反正他是看不见人家的脸，他敲了敲窗户

“同志，我买粮食！”

等了有好几秒钟，才听玻璃后面有个女人懒洋洋的声音，

“买什么？”

说着，那小口上面的门也打开了，看样子这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我买面粉和大米！”

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声音，

“买多少斤？有粮票吗？”

“有粮票，买两袋面，一百斤大米。”

利文彬把粮票递了进去。

看见这么多粮票进来，这女的像被蝎子蛰一样，

“哎呦，这么多？你从哪儿弄的？”

利文彬一愣，这卖粮食的还管破案？

“这个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女人听他说完，特意站起来从玻璃窗里看看利文彬，一见他的穿着打扮顿时就一撇嘴，

“不说不行，万一你要是偷的呢？”

利文彬一愣，

“你怎么证明我是偷的？”

女的一撇嘴，

“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偷的？”

“我用证明吗？如果你觉得我的粮票有问题，你可以扣留，也可以通知警察，如果你不能证明我的粮票有问题，你就给我开票，我去提货！”

女的一瞪眼，

“那不行，我让你说，你就得说！”

利文彬气乐了，

“哪条法律写着我拿着粮票买粮食要说明粮票的来源，是你的上级说的，还是你自己刁难顾客？

今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怕是你这碗饭就吃到头了！”

这女的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跟他说话的顾客，立马不愿意了，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问自有问的道理，你要不说，今天就甭想买面！”

利文彬也不着急，他说道，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为人民服务，你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

这女的撇嘴，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为人民服务，可不为地富反坏右和敌特分子服务！”

利文彬脸色一寒，

“那你凭什么说我是地富反坏右或者说是敌特份子呢？”

这女的一怔，她自认为已经占到了上风，可没想到对方一个反问就让她无言以对。

“就凭你有那么多粮票！”

利文彬一笑，

“按你这个逻辑那所有单位的会计出纳和银行的人都是你说的地富反坏右或者是敌特份子了？”

“我没那么说，你这孩子怎么血口喷人呢！”

“明明就是你说的我手里粮票多我就不是好人，你还不承认吗？”

这女的有些慌了，

“我只是说你，不是说的别人，你别乱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