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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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来到一楼，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很是喧闹。

“唉，真可怜啊，给老伴过生日的时候突然就不行了。”

“能相互陪伴这么长时间也很是难得了，这……人间有情天亦老啊。”

人群中不断传来哀叹声，无不惋惜。

江远向门口走去，来到人群旁，向人群看去。

只见一个满头花白，头戴着儿童式寿星帽，显得很是滑稽的老爷子坐在地上，那沧桑而满是伤感的目光看着怀中同样满头白发，嘴角溢着鲜血，但很是优雅的老伴，声音在颤抖。

“玥儿，救护车马上就到。”

老奶奶身体极其虚弱，呼出的气几乎不可闻。不过此刻老奶奶微微摇头，目光柔和，一只手抚摸向老爷子脸颊，那溢出鲜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轩轩，不用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

“不，玥儿，你一定会没事的。”老爷子握住老奶奶的手，眼中噙着晶莹，颤音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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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轩，不哭，哭就不帅了。”老奶奶慢慢拂去老爷子眼角的湿润，嘴角笑容更盛。

“轩轩，这几年我老年痴呆，真是让你费心了，你为了逗我开心一定也很辛苦吧，不过，这个寿星帽很配你。”

“不……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这几年是我最……最开心的时候，你就像是个小孩，我……陪你成长，我们好像又过了一遍童年。”老爷子眼角的湿润越擦越多，喉咙已经哽咽。

“轩轩，你又在哄我。”老奶奶目光柔和，眼角的笑意不可抑制地溢出。

“玥儿，你还记得这里吗？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饭馆。”老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朝着饭馆指着，但目光却丝毫没从怀中老伴身上离开。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咳咳……”老奶奶说着，嘴角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剧烈咳嗽间，脸色越发苍白。

“玥儿，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看着怀中老伴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那一抹鲜红无比刺目，老爷子连忙道。

“不，我只想在你怀中多待一会。”老奶奶制止住老伴的动作，“轩轩，于家家训第一条。”

“于……于家……家训第一条，一切以玥儿吩咐为首要执行目标。”老爷子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无法忍住。

“轩轩，这一生能遇到你是我的福分。”老奶奶声音颤抖，柔和的目光渐渐失去色彩，“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下一世，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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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着沧桑脸颊的手缓缓垂下，老奶奶双眼微闭，定格在柔美的面容，很是凄美。

“玥儿，能……能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看着怀中长眠的老伴，老爷子身体微微颤抖。

不过只在片刻，老爷子抬起头，焦急地看向周围的人群。

“有医生在吗？请来救救我老伴。”

围观的人群看着老爷子和老奶奶那忠贞的爱情，无不动容，也是纷纷问道。

“谁是医生，快来给老奶奶看看。”

“谁是医生啊？人命关天，快来救人啊。”

……

“我是医生。”

这时，一个穿着西服，梳着背头，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眼镜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擦了擦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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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快来救救我老伴！”见人群中有医生，老爷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连忙道。

眼镜男子来到老奶奶身边，待检查后，随后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