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四周安静的可怕。
尴尬充斥着小包间,不解疑惑嘲讽混杂在其中,压迫着人的胸口,呼吸声短促而剧烈。
少年笑着,温和地,仿佛事情从没发生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手表。
呵,时间到了。
他转身对着众人,道:“我苏某受诸位的宴请倍感荣幸,今日时间已到还望诸位海量,请我离去。”
语落,无风之夜寒风起。霎时,小包间成无人之境,冷落,似乎很久没有人烟。
半夜,街道。
静,是浓稠的静。洛千羽走在街道上,四周回响的是自己的脚步声,打更人的声音忽远忽近,更衬古城的安静。
一步,二步,三步..........
洛千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看似平静如水,鼻尖的冷汗暴漏了他的胆怯。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手电筒,腰部弓成虾状,在微弱的灯光指引下前行。
没有声音,没有预兆,一只的手在洛千羽的脸上划动,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啊!”
洛千羽惨叫一声,没头般向前冲,却被人掐住了命运的脖颈,手指按在颈内动脉,慢慢收缩,收紧。洛千羽拼命挣扎,试图逃离死亡的双手,凉意在颈部漫延,身体逐渐软弱,呼吸逐渐困难,视野逐渐模煳..........
我要死了吗........
“啪”手电筒掉落在地面,洛千羽感到颈部一松,身体瘫软在地面,意识模糊,恍惚间他看见一道人影由远而近向他走来...........
微光之下,洛千羽脖颈处可见深紫色的掐痕。少年的手指轻轻在伤处滑动,眉头微皱,“来晚一步。”
“是狌狌!那物竟出现于此,是‘它’现身?”厚重雄浑的声音从少年身侧的独腿鸟传出,朱红色的羽毛在璀璨的月光中闪烁,《山海经·西山经》有云:“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
“不是,为人所控罢了。”少年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轻轻抱起洛千羽,“珍贵的物品自然有人想得到。”
“.........”
毕方沉默,羽毛颜色更加鲜亮,似大火在灼烧。他不认同少年的观点,但这是事实,那个孩子注定要成为牺牲品。
像“她”一样。
“走了。”少年的一袭黑衣隐没在无尽的黑夜,赤红的火焰为他指引方向。
浓墨的云层退去,露出沉睡的繁星,拥护凌空的月色。
皓月凌空——苏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