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律者意识的苏醒

婉怡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目的地，就是有路就跑，有洞就钻罢了。

即使她体力无限，即使她异于常人，但，想以此就短时间内摆脱士兵的追捕，这几乎不可能。

婉怡这还在跑，但，就听噗嗤一声，血液在自己眼前溅出，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染红了婉怡的视野。

婉怡微微侧头，只见，自己背后的舞凝霜左肩已被一支箭矢贯穿，箭尖就出现在了婉怡耳朵不远处，已然被染红。

婉怡瞳孔微微收缩，可没等她做出反应，自己的脚微微一疼，一扭，婉怡便朝地上栽去。

好在婉怡反应及时，迅速伸出了手撑在了地面，这使婉怡不必狼狈在地上打滚。

婉怡回过头，只见，自己的左小腿已经被一枚羽箭所贯穿。

或许是箭矢的攻击刺激到了舞凝霜，舞凝霜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竟然缓缓睁开了。

“婉……怡……”

看清了些许情况的舞凝霜，认出了正背着自己踉跄站起身的桃里婉怡。

舞凝霜不由出声想呼唤婉怡，却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开出这个口，还是只是在脑海里唤了一声。

“霜姐姐，你醒了？”

显得，婉怡已经给了她答案，婉怡的语气中带着担忧但更多的是欣喜。

“我们……这是…… 。”

舞凝霜虚弱的再次开口。

“霜姐姐不怕，我一定……一定能带你逃出去……。”

婉怡重新站起了身，但，这个去字还未出落地，瞬间飞出的无数箭矢已经将婉怡与舞凝霜射成了刺猬。

婉怡的眼睛动了动，身体却终归无力的倒下了。

扑通，扑通。

伴随两声轻响，婉怡与舞凝霜倒在了地上。

舞凝霜原本虚弱的面容更为憔悴了，眼睛已经再次闭上，但能看出，舞凝霜正在努力的想睁开双目。

“霜……姐姐……。”

婉怡挣扎着，朝舞凝霜爬近了一步，但这带动了浑身箭矢，使婉怡感受到了四分五裂的痛苦。

“霜姐姐，你曾经……告诉过我，……再渺小的凡人……也……也有伟大的时刻，谁都需要救赎……我需要……霜姐姐你……也同样需要……。”

婉怡挣扎着，握住了舞凝霜鲜血淋漓的手掌。

而外面，数十道人影正在小心的朝两人的方向靠近。

“而……霜姐姐，你的救赎……就，由我来完成吧。”

婉怡说着，抬起手掌，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一根箭矢拍去。

下一刻，箭矢贯穿了婉怡的手腕，她的大动脉被刺破。

——夜梦清姐姐说过，我的血或许对霜姐姐有用，虽然无法改变死亡的命运，但，霜姐姐，是你帮助了我。

那，我也得尽我所能帮助你才行，如果，我的血，真的有用的话……。

婉怡也说不清自己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即使自己的血有用，即使舞凝霜变得和自己一样不会被被病毒侵蚀，可，那又如何？

是的，那又如何。

但，婉怡还是这么做了，因为，这是她能为舞凝霜做的唯一一件事，即使它，毫无意义。

婉怡的手腕贴在了舞凝霜的嘴唇边，看着一滴泪珠从舞凝霜紧闭的双眼处落下，婉怡笑了，但，这个笑容却永远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血，舞凝霜的血，交织在一起，吞没了两人。

而婉怡眼中的光芒也在迅速褪去，独留下浑浊与死寂。

“报告，她们，好像死了。”

迷糊中，舞凝霜听到了声音。

“完全体？”

有人疑惑。

“嗯……应该是误判，不过，能轻松除掉就是最好的了。”

“是的，但必须确保她们已经真的死亡才行，一个人再捅几刀，保险一点。”

于是，舞凝霜就感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