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双喜

“金姐你来有什么事么?”楚大娘看着人来脑子里想半天也没猜到为什么，安儿已经成婚，再有人自荐也是晚了。

金媒人丝毫不见外，拿起桌上的扣肉饼就咬了口，“我来还能有什么事，哎呦别说你这饼真不错，外酥里嫩的……嗐我个媒人找你，自然是说亲了！”

“金姨，安儿昨日就成婚了，席你也来了的啊。”楚平无奈得很。

金媒人轻呸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可干不出那种拆人姻缘的事，我这次来啊，是因为你！”

“……我?”楚平拿弓的手一僵了，“我也没……”眼神慌乱不知道看谁。

金媒人不和楚平讲，“楚大家的，我呢是给陆家跟你说亲，是个温文的姑娘，针线手工那是样样在行，模样也漂亮，个子我瞅着配你家大儿也是正正好，最重要的是，他家要的聘礼不多。”金媒人觉得有点口感，端了杯水喝，继续说道：“本来你家是没打算成亲，但我看着楚平岁数也够了，哪儿有弟弟都成亲了哥哥还单着的道理，那陆家的姑娘见过几次你家大儿，心里是喜欢的，你看看要不抽个时间让孩子见上一面?要是喜欢就定下来，正好跟你家幺儿凑个双喜，你看怎么样?”

楚安的眼神在楚平和金媒人身上往返，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莫然站在楚安身旁不做言语，但目光也忍不住往楚平身上瞟。

楚平脸上还有点茫然，但依然是弄明白事情经过，就是没想到有人看上自己，有点飘忽?

楚大娘见楚平这个样子，思索了片刻，“见一面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我家平儿怎么想的了。”

“害，人女孩子都愿意，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见一面又不是让你马上成亲。”金媒人拍了一下楚平的肩，“这么大个小伙子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楚平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在金媒人和母亲殷切的目光下点了头，提着弓没精打采地出门，走到门口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逗的屋里一群人发笑。

“看平儿，都要同手同脚了。”

楚平叹气，今天的猎物都不香了。

金媒人这边说完事就走了，还顺手拿了张梅干菜扣肉饼，走两步啃一口。

“娘，我忽然觉得去县里的事得要缓缓了。”楚安转头看着莫然，“现下才初秋，县试要来年春中去了，可以去镇上找先生先学着，待到事情稳妥，我们再去?”

望着楚安询问的眼神，莫然点点头，“八股，诗赋，策论，虽不能说融会贯通，但却也了然于胸，确实不必这么早就去县上呆着。”

楚安点点头，“那行，就这样。娘我有个好主意，中午我来给你打下手，制新菜！”

“诶好，看来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了。”楚大娘捧着楚安的脸揉了揉，“我儿要多吃点，脸上都不软乎了。”

楚安连忙挣脱开，“娘！还有人呢！”楚安一转头，见莫然呆了一瞬，然后闭眼，转身，出门。

“……”倒是装的像一点啊！

楚平一般在山上狩猎后都会顺道带些东西回来，有时是艾草，有时是野生的果子，前日打了猎回来拿了一大把野山椒，找到楚安说：“安儿，你看这辣椒长得好看吧，嫩嫩的。”

楚安定睛一看，哟，泡椒原材料！

楚平也没摘多，就摘了一把，不过也够了，找来点花椒八角香叶放水里熬了一会儿，出色后找了个小点儿的坛子倒进去，加了点食盐和上次去镇里称的白酒，又找了几块大块的冰糖放进去，再将山椒泡上，正好放满，坛沿上注上水，在墙角安置好。

算算日子，今天差不多能吃，楚安将泡椒取了一点放在小碗里，切了昨天没吃完的卤肉，一些猪肝、猪肚，还有一些鸡菌子一起倒入锅里翻炒，到差不多熟时，将那一碗泡椒倒进去，顿时气味散开，独属于辣椒的刺激味道直指鼻腔，楚安没忍住咳了几声，眼里有点泪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