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虎色变

春耕日子很快结束。

阴雨接连地下了起来。所谓春雨如油，讲的是春天雨量珍贵，广袤大地汲取。也正是因春雨绵绵密密，加上雾霾的天气，给人一身绵腻之感吧。

大哥二哥从林子里砍来了几棵直溜溜的榆树，在院子开工做新的脚踏车。

计划去集市的事情因着农忙给耽误了。因是那集市也是一周一次大集会。平日去也极少人，也不一定能遇那个贵人。

这天早晨，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一清早，群鸟从村东口的那个惊飞。林糯糯大清早从阿婆家准备回家。

“吼~”只听见一声骇人的吼叫声，似有什么怪兽。

那阿婆一把拉着林糯糯进了屋。

“这是怎么啦？”妹妹林糯糯见那阿婆模样也慌慌地问。

“虎大虫出来巡山，这每年开春在雨季的早晨，这虎大神呀都会下山岭，每年就来那么一次，很久以前都是每户栓着一头牛在那半岭上，后来村里人口少了……春耕后牛就少放在外面了，也没给虎大虫出留着。那虎大虫已经好几年没来了，今年不知咱地又出来了！”

说完叹了口气。

“那把这老虎打死，杀了不行吗？”林糯糯想到武松打虎。

“那不行！不行的！”阿婆道。

林糯糯想世道艰辛，村民耕牛也少，能不打虎也是很难得了。

又问，“为啥呢？”

阿婆道，“从前村里来只大蟒蛇。你可能不知道以前村东头有个独居的老倔头，比我大一轮，他家里有个儿子，就是被那大蟒蛇拖走吃了。那蛇也是不知道藏匿在哪里，村里人心惶惶。后来就来了虎大神。那虎大神找到大蟒蛇藏身，跟那大蟒斗一天一夜，终于把蟒蛇咬死了。虎大虫呀，自己也是受重伤。老倔头就照顾那虎大虫，后来每年那大虎都来一次。老倔头就每年放牛给虎吃了去，他的牛没了又让别家给放……日子不容易呀！日子就了难也不愿意了！”

林糯糯道，“为啥不给虎大神吃猪呀，吃猪就可以啦！”

“那猪不吃草就喜欢吃粮，没有粮食又长不大，那使不得。”阿婆说道。

糯糯感叹，“那牛也是辛苦一辈子，吃得辛苦，干得多，最后还被吃了。村民们也跟牛感情深呀！那蟒蛇精怪可怕，可恨！”

又想，“这真是要想出路，先致富！”

“老倔头的日子也苦呀！他也种树积福了呢，每年家家户户采了椿树芽往集市上卖，也是贴补了一些。”

林糯糯从门缝里瞄着大虎，那大虎慢悠悠慢悠悠地在山岭上走着，阴雨连绵。

林糯糯突然好伤心，“哇~”地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

“你这女娃，是怕了吧，又非要偷瞄！”

“阿婆，我难过伤心，感觉英雄末路的感觉呀！那虎大神明明是来守护帮咱村的呀！”

那阿婆听着也跟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起来。她这么大年纪感觉自己整得也变得如此世故了，怕这怕那，真是不如这虎大虫有情有义呢？

两人就抱在地上看着那老虎慢慢悠悠地往高高的山岭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