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物质与万物

“咚——”

灼华突然跪倒在地，膝盖嵌进地面，脸上充满惊讶之色。

“蝼蚁，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的？”烟雾中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外表是筱娅的样子，不过瞳孔却是金色的，瞳孔内还有倒三角形的花纹流转，此刻的她正掸着身上的灰尘，手中还握着一把断刀，“又是谁，允许你说话这么嚣张的？”

“我，我无意僭越，尊贵的维系者大人。”灼华低下头让自己的额头贴在地面上，以减轻塔列斯的威压。

“哦？既然你知道我是维系者，那你还对这个小丫头动手？”塔列斯挥挥手，石块聚合成一把椅子，塔列斯坐在上面，细细打量着手中那把断掉的梦华录，而后发出一声长叹。

“我，我不知道，您，您屈尊于一个人类体内。”灼华开口，身体颤抖。

“呵呵，你是不知道？我看你是明知道我在她体内你才下死手的吧。”塔列斯开口，断刀之上映出她那没有表情的面容。

灼华不敢说话，做为涅槃后的神镜兽，他已经无限接近于始源级，现在在塔列斯面前竟然大气不敢喘一口。

“若是平时，我可能会放过你，但是现在可能不不行。”塔列斯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要知道，筱娅这小丫头平生最看重四样东西，一是家人，二是朋友，三是承诺，四是她的刀。而在这四样中，你触犯了两样，这两样可是会让她很生气的，她要是生气我就会不开心，我要是不开心，可是会杀人的，尽管，你不属于人类。”

“大，大人，你是在开玩笑，对吧。”灼华不可置信的盯着塔列斯，他完全不敢相信神镜的至高意志会为了一个人类杀死自己，“大人，我们…可都是神镜的孩子啊，您该不会为了一个卑贱的人类杀了我吧。”

“闭嘴！”塔列斯怒喝，“别跟我提神镜，老娘虽然是神镜的造物，但我从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跟神镜没有任何关系了，要不是那个叫德瑞拉的女人用生物科技拘束住我的灵魂我早就魂飞魄散了，而我们那所谓的母亲，压根没有找过我，哪怕是一次，我们从头到尾都是都是那个混蛋的棋子！”

“这……”灼华一时语塞，要是怼她吧，怼不过，并且会死。要是跟着她一起骂神镜意志，怕是要被剥夺力量，而且也会死。

“算了！不聊祂了，晦气！”塔列斯手指一勾一块金属从地面飞起，短短几秒内就完成了提纯，并与塔列斯手中的梦华录融合，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收刀入鞘。“好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了。”

“不！等等！”灼华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呵，你在命令我？”塔列斯走到灼华面前，俯视着他，眼中充满不屑。

“大人，您非要杀我吗？”灼华的语气一瞬间冷了下来，他放弃了求饶，因为眼前这个女人铁了心要杀他，求饶是没用的，他想要殊死一搏，说不定他可以凭借自己那极强的恢复能力捡回一条命。

“是又怎样？”塔列斯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停在了灼华额头前十几厘米处。

“唰——”

一声锐响。

紧接着一道红光闪过。

塔列斯的食指竟然被砍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跟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维系者，你没有核心，你只是个残次品！”灼华狂笑道，同时对着塔列斯不断挥刀，“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你嚣张什…”

话未说完，一道白光削去他的半边身体。

“没错，我确实只是一个空壳，但，那又怎样呢？”塔列斯的手指已经恢复，刚刚的斩击也全都被她手中的那把新凝聚出的长刀悉数挡下，“我杀你，这副空壳足矣。”

说罢，挥出一刀。

一刀，断山岳。

大地被撕裂出可怖的裂缝，天空中厚厚的云层裂开一道天堑，阳光撒下，如一棵倒立生长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