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啪啪打脸

“老三媳妇，你琢磨许久了吧？真是好心思啊，看来过不了多久，我这把老骨头就该退位让贤了。”

沈琦玉轻飘飘地怼回去，杀人无形，“母亲说的哪里话？媳妇小门小户出身，哪里能比得上母亲一星半点呢？”

“你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柳氏即刻和王氏统一战线，“就对你两个嫂子如此严苛？”

“公是公，私是私。嫂子们若是不愿，我也可以不管。”

“你！？”

“母亲和大嫂子勿气，弟妹说得有理，”王氏惯会做好人说漂亮话，“我们和母亲就瞧着，弟妹是如何管家行事的便好了。”

谁知，三人很快就被“啪啪”打了脸。

规矩一立下去，众人照章行事，再无混乱之意，侯府内宅井井有条了起来。

忠义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倚仗历年庄子上的收成和积蓄，准备了价值连城的玉观音送去，触手温润，色泽剔透，忠义老夫人信佛甚是满意，连带着和武安侯府的交情都拉近了不少。

“夫人，大夫人派人过来，说是想从账上支些银子，大少爷和二少爷即将念学归家，大夫人想给大少爷置办些行装。”

沈琦玉正在理着账本，头都没抬，“驳回去！大嫂子自己的体己钱想做多少都成，额外的一分没有！府中的少爷每三月就那么几身衣裳，份例用完了便没有，连我家惟儿也是如此。”

“夫人，大夫人都在外头等着传话呢。”

“她就是等到天黑也没有。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儿我一时心软破了这个例，明日就还有无数个例要我破。”

“是，那奴婢裁夺着去回话。”

沈琦玉放下账本，看着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瞧着书的林暮惟，柔声道：“惟儿怎么总好奇娘亲管家之事啊？人小鬼大，总是偷听！”

林暮惟仰头，“不是好奇，是想学些东西，娘亲聪明，我也不能差，丢了爹爹和娘亲的脸。”

“小精灵！那娘亲以后都教你，今日便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铁面无私也好，冷血无情也罢。管家管人这种事，势必要无情些，不然便是徒增麻烦。人情多了，烦扰也就多了。”

沈暮惟复又感伤起来，“过不了几日，等你两个哥哥回来，你就要随着一同去祖父房中受教了。你本应该娇养在娘的身边，受尽疼爱，可成了这男儿身，反倒要受那些苦楚。”

“娘亲别伤心，更不必愧疚。”林暮惟垫着脚，用小手替自家娘亲拭去眼泪，“这世上对女子总是过分苛责，做了男儿身，惟儿也能放肆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不怪娘亲，这也不是娘的无奈之举，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娘亲笑一笑，娘亲笑起来最好看了！”

“你这孩子。”沈琦玉满心疼爱地嗔怪道，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想法稀奇古怪了些，早成熟得多，又主意正的很。

柳氏就在门外巴巴地等着，只等到了一个闭门羹。

“骨肉血亲！我这个大嫂子这点儿为难之处你这个做弟妹的都不愿帮！以后别指望着我能做些什么好事来！”

“我家大爷现是正经八百的侯爷，往后要你们好看！”

王氏款款来，轻笑着道：“大嫂子别动气，现如今是人家三房管家，这父亲又极是看重三弟的才干，人家可是一刀一枪硬生生杀出来的四品忠武将军，若非大爷是嫡长子，父亲又一贯注重家风严谨传统，这爵位倒是不一定给谁呢！咱们又没有人家上百万的嫁妆钱，到时这府中哪里还能有你我立足之地？”

柳氏恨恨地盯着三房的大门，“且等着瞧吧！”

王氏目的达成，优哉游哉地走回房中，“爷是不是又歇在红袖房中了？吹个破笛子，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一子半女都生不出来，且等着年老色衰那一日吧！”

深夜，沈琦玉替林宁启宽衣，“父亲一向公正，打算等到两位少爷回府，再一同教导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