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单章 刘秀丽华终成眷属
阴识走时,递给丽华一封信,说:“文叔给你的。”
丽华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心里竟然怜悯起大哥来。
回屋后,丽华忍住急切,打开信看得她脸红心跳,无以名状。
你猜怎样,是这样写道:
忆十年,汝方九龄,吾已过少年。偶见与花圃下,惊醒了前世的牵挂。
明眸机灵的干净,娇小翩若的惊鸿,童趣藏着冰雪聪明,沙盘畅意与《素书》中。攀谈有书海,温雅停机德。
一见起敬意,再见不可攀。
纤纤玉手宛若弯月闪洒,慧心如兰犹如光谱彩虹,轻声细语已捕芳心,又最是销魂那回眸。
秀,惭愧颓废,发奋图起,一完平生之愿。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丽华看落款时间,竟是去年重逢的那天。不觉想起自己当夜也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今夜又是昏昏然半寐半醒,想那句:“偶见与花圃下,惊醒了前世的牵挂。”不觉热意濡湿了几缕头发,沾腻在鬓侧,又有那浑然不知溢出的热泪,浸湿了绣枕。
不知几点,半阖双眼恍惚中,已是鸡鸣晨起时。
迎亲的喜轿里。
丽华穿着母亲给的大红喜字华丽婚装,心里五味杂陈,喜悦合并着忧患,想那饱受失去亲人痛苦的新郎,他正藏悲忍痛是何等的割心捣肺,自己如今将是他的妻子,日后更要加倍关心疼爱他才是……
新婚之夜,烛光通明。
玲珑和凤黛搀扶着丽华进屋落了坐。凤黛细心整理了丽华的绣花裙摆,大红喜子头盖的四角长穗。
她转身退出时,扫了一眼新房,心想虽不是富丽堂皇,倒也新鲜雅致,姑爷也是用了心了。
夜深人散去,刘秀笑容满面,醉意春风,踉跄地进入婚房。
丽华听到进来的脚步在远处停顿了一会,又沉稳厚重地向自己走来,浓烈的酒味携着青春的炽热向她袭来。
刘秀滑坐在丽华的脚下,头埋在红裙子上,不再装饰下去,掩面抽泣起来。
嘴里不停地小说说着:“对不起!丽华,对不起!”
丽华也是泪珠儿滚落,哽咽地轻声说道:“会好起来的。文叔哥,今夜你敞开心扉痛快的哭一场吧!”
丽华抚摸着刘秀湿温的头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竟脱口说道:“你先把盖头掀了吧。”
刘秀听到久违熟悉的声音,心里已经安稳了许多,听丽华这样说才想起盖头尚未揭开。
刘秀见烛光垂泪映着丽华半盏含羞半盏愉悦,娇秀泪痕印记着闺语深情,半锁清眉远山黛,酒窝里悬着泪珠儿。
丽华羞答答望见刘秀瘦骨嶙峋,蜡容苦楚断肠暗愁。一声:“文叔哥,你瘦多了。”便被刘秀揽入怀中……
“丽华,大哥的葬礼我不能去,大哥的手下弟兄我不能亲密,我跪在刘玄脚下扣头主动请罪,为的是让刘玄的想铲除我的神经放松下来,使我得以苟且偷生,苟延残喘。我不配娶你为妻。”刘秀在丽华的耳垂处低声哭泣倾述。
丽华陪泪安慰道:“文叔哥深谙韬略,你不是为了苟且偷生,你是韬光养晦,力图大业。只可怜一个忍字,怎是了得。”
四目对视中,刘秀心疼道:“丽华,我现在是给大哥守孝期,按理不该成婚,我……”
丽华会意道:“文叔哥,今日成婚是事实所迫,我们不能违背服丧的礼数。我到耳房住,白天来正房。”
“那怎么使得,自然是我去耳房的。本不应该这样待你,怎么忍心再委屈了你。”刘秀此刻的情绪安稳了许多。
一夜的红烛燃烧如炬,情愫缠绵温暖彼此,暂时冲淡心里灰暗阴险之影。
夜深静谧的烛光里,刘秀就这样坐着抱着娇羞的丽华呢喃细语,心照不宣鼓励着。
丽华身体有些颤冷,刘秀扯过
秀着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