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挑拨

“师父明鉴！”

云林长长的松口气。

突然！

一只手掌从后穿过了云林的胸膛。

“师父，你……？！”

云林艰难的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他最亲切也是最信任的面孔。

“云儿，莫怪师父心狠手辣，他说的不错，此事绝容不得有第三人知道！”

看着下坠的尸体，乙寿没有半点感情。

“好了，现在你可以把宝物交给老夫了！”

乙寿不再嬉皮笑脸，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看得出来，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鱼生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乙寿。

四目相对，乙寿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耍我？！”乙寿怒不可遏，面容扭曲的说道。

“谎言果然是把利器，人性亦是把钢刀。”

鱼生答为所问，颇为感叹的说道：

“井底之蛙，即便有鲲鹏遮日，所见亦不过是黑夜……乙寿，你见过真正的天空吗？”

“少装神弄鬼！老夫今日就让你死！”

乙寿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而他怒的却不是鱼生欺骗他杀了自己的徒弟，而是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鱼生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一层鳞甲瞬间附着在乙寿的身上，连同他心中的那一丝恐惧也覆盖了。

现在的他，已经堪比化神！

“你说我是井底之蛙？”

乙寿不屑的冷笑一声，隔空一张拍来。

一道肉眼可见的空间波纹向鱼生扩散而来。

鱼生不为所动，事实上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平静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渺小的人不会承认自身的渺小，就像你问我的问题一样。”

鱼生缓缓抬起一根手指。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这个意思？”

鱼生的手指轻轻向前一点。

“你为何不问我为何自称扶摇而上的鲲鹏？”

鱼生的手指触碰到了袭来的空间波纹，两者的接触点上亮起了一点星光。

“还是你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波纹眨眼间被抚平。

不是消失！而是被鱼生的一根手指头抚平了！

“你……你到底是谁？！”

乙寿大惊失色，急忙和鱼生拉开距离。

他从未如此的恐惧过！

虽然鱼生没有给他“下凡仙人”那般压力，但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惧。

诡异！实在太诡异了！

即便是仙人想要杀你，对方也会表现的要杀你的模样。

而他面对鱼生时却没有那种感觉。

对方好像想杀他，又好像不想杀他，

又好像杀不杀他这件事的本身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