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怀孕与打胎

不过片刻，八戒、唐僧与白苏臻俱都叫了起来。

肚痛难忍，三人全部无力躺下。

孙丹阳与朱竹君摸不着头脑，便赶紧扶起几人询问怎么了。

唐僧勉力支撑起来，给自己把了下脉，不把不要紧，一把吓一跳。

“我、我怀孕了！”

唐僧的话简直如平地惊雷，把白苏臻吓的大叫一声。

“师父、师父！帮我也看看，看看。”八戒在地打滚，喊起师父。

唐僧先给白苏臻把过脉，再拉过八戒，摇头喘气一声：“俱是，俱是有孕了！”

孙丹阳突然想起来，女儿国这鬼地方不就是喝了子母河的水就会怀孕的嘛，难道这里就是子母河？

找人问了个清楚，才发现这条河确实就是子母河，喝了水就会怀孕。

唐僧摇头叹息，一个出家人怎么能怀孕呢，而且他还是男的啊。

白苏臻捧着大肚子发呆，八戒躺在地上直哼哼：“俺老猪是公的，不是母猪啊，没得产门，怎么出得来？师父啊，你给我配一剂堕胎药吧。”

村民摇头告诉他们，堕胎药也不济事，只有离这边三十里处的解阳山上有“落胎泉”，只有这个水才能解了这个胎。

唐僧便麻烦孙丹阳去帮忙取水，孙丹阳拉着朱竹君就出发，叮嘱沙悟净看好几人。

孙丹阳走了，白苏臻还没缓过神来，她没了一开始的惊慌，只是一直摸着肚子发呆。

唐僧看她的样子觉得奇怪，便问：“白姑娘，你，你不痛吗？”

“只要放轻松，疼痛会减轻一些。”回过神的白苏臻答道。

八戒翻了个白眼：“那老婆婆说了，只消三日就能看出来男女，不日就要生产了，怎么放轻松啊！”

白苏臻没答话，只是摸着肚子，唐僧深呼吸：“白姑娘，八戒，一起深呼吸，别乱滚了，小心动了胎气。”

“我学了岐黄之术，懂一点接生，他们没来之前，我们不要乱动。”深呼吸一下，便苦笑道：“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给自己接生。”

“玄奘，”白苏臻突然开口，“你说我们肚子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要是我们化龙去，岂不是罔造杀孽？”

“这……”

唐僧迟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腹中的疼痛翻腾在提醒他，肚子里确实有个生命，可是男人生孩子的羞耻感，与意外而来荒诞也提醒他这是不正常的。

八戒没这么多苦恼：“哎哟，哪有男人生孩子的。再说了，这个子母河这么多水，随便谁喝都生孩子，打了一两个没成型的有什么。”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生命。”白苏臻发着呆。

唐僧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念诵阿弥陀佛。

“生命自有其注定，我们此去危险重重，妖魔不平就没有安定。我们都是大男人，就算生下来也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唐僧想了又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交于他人，那何必生下他呢？不如在他还未成型之时，舍他而去，未尝不是一场造化。”

“哪有喝口水就生孩子的，哼哼。”八戒哼哼直叫。

沙悟净在一旁打了水回来，看见八戒滚来滚去，就叫道：“莫乱动，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白苏臻看了眼关心他的唐僧，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要生下来。”

“啊？什么？”

唐僧与八戒异口同声的问道。

“啥？”沙悟净一头雾水。

“我要生下来。”白苏臻的语气缓慢却坚定。

“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他看着唐僧：“我这辈子，或者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唐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忍着疼痛，念着阿弥陀佛。

白苏臻微笑着，脸上像是散发着光辉：“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他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