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

老刘白天去了一趟超市，看看经营情况，好在招聘的小姑娘很敬业，完全没有00后个性的影子，现在全靠她自己打理，反而激发出工作热情。

老刘反其道而行之，跟她承诺，如果经营的好，将来考虑转给她，如果经营不好，就收回来自己干，这比底薪加提成加利润分成还管用，人性就是这样，只能利用，而不能去试图改变人性。

从超市出来，老刘漫无目的的在李村步行街溜达，半仙街是一条几百米长的小街，却是李村步行街不可或缺的风景。以此为中心，是一片美食聚集地，各种小吃琳琅满目，见证了多少个生意人的辉煌和落寞，这里不缺人，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捞到钱的，一定不简单。

穿过书院路，就是李村步行街的正中心，此时已近下午四点，各个路口挤满了等待入场的队伍，他们是李村夜市的散户，也是主力军，也是李村夜市的风景。四点一到，推着四轮小车的摊主鱼贯而入，东边入口进来的是服装鞋帽小百货，西边入口进来的美食小吃，老刘看着这群人，心里五味杂陈，这一辆辆小车，承载着一个个家庭的希望，这背后的心酸外人不得而知。为了得到一个好一点的位置，甚至能有一席之地，不单单要支付租赁费，如果不给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塞点好处，他有一万个理由调理你。正如青岛平度一位女官员威胁一位百姓说的那样，她有一百种方法刑事百姓，虽然女官员被撤职了，但是她说的话可不是吹牛，她的确可以办到，更可怕的是官员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话、生出这种想法，那平时一定经常如此，司空见惯，这是什么样的恶土才能生出如此败类！

还有那些隐藏在边边角角的小摊贩，他们无缘摊位，只能打游击，一边盯着买卖，一边扫视四周，监视城管的一举一动，这些人才是最可悲的。

老刘看过一个视频，说的是一位小朋友跑到城管面前，问道：“叔叔，你把卖糖葫芦的撵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城管是怎么回答的，也不知道小朋友买没买到糖葫芦，到这一定是一个悲剧，一个底层人夹缝中生存的悲剧。卖糖葫芦的为了生存，应该没有错，城管维护治安看似也没有错，毕竟是按规定执行，那错的，一定是规定和制定规定的人。

老刘听说，美国纽约曼哈顿广场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摊贩，只是没有人去管他们。想一想，在美国应该可以，因为如果城管剥夺了他们谋生的权利，他们可以拔出枪来。而在我们这里，城管永远代表正义、权力、规则，即使经常有摊贩忍无可忍拔刀相向。

老刘内心深恶痛绝创城，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城管更严格，绝对算得上摊贩的冬天。一个文明城市，如果只是一阵风，如果文明却到让底层人鸡飞狗跳，创城的意义，也只是成了一些人加冕的工具，底层人民的唾沫会让文明蒙羞。

兜兜转转又来到乐客城，这里也有一片新开发的美食夜市，也就是夏庄路东面，围绕乐客城设立的区域，这里的布置更前卫，是不少网红大咖的打卡地，有不少百万级粉丝的大咖，经常出没于此，每次都掀起狂潮，听说大咖们来到美食街摊位前，如果觉得满意，直接全包，让自己的粉丝免费来品尝，粉丝们得到实惠，大咖得到粉丝和流量，主办方得到人气，互赢互利。

老刘总想能碰上一次所谓的大咖，也算长长见识，亲身领略一下流量的力量，可惜不凑巧，转了几圈也没有碰到。值得高兴的是，没有发现北京卤煮火烧的影子，他暗自庆幸。

来到乐客城四楼，这里同样是各种美食，他留意每个店内的消费人群、特色菜肴、菜码价位等等，当他正站在一家麻辣香锅店的海报前浏览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老刘吓的抖了一下身体，猛回头观看。

“大叔，做啥亏心事了？”老刘定睛一看，一位大姑娘站在跟前，一件浅色齐腰羽绒服，蓝色紧身牛仔裤，脚蹬黑色长马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