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牛鼻子老道

“牛鼻子老道，骂得就是你！”

元昊不依不饶、应声怒骂。

“不不不！此言差矣！你可知牛鼻子老道出处？其本意可不是辱骂我辈修道之士的。据传：道家始祖老子，倒骑青牛过函谷关、他牵着牛鼻子以辩去向，而后得道飞升。遂有牛鼻子老道一语流传后世，你一知半解，又易怒随性，日后必招祸由。”

元昊不以为意，认为岫慧真人偷换对象：他们争论的焦点是何以独喜少女、对青壮男子却颇有偏见。

元昊冷笑，不与争辩。

“老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你眼前所见并非同心中所想，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张菲眼见二人相较不下、互不退让，两头为难，只好安抚岫慧真人后怒冲冲将元昊拉到一旁厢房。

“昊哥哥，临行前你怎么同我说的？你都答应过我什么，怕是早就抛诸脑后了吧？我早就说了师傅脾气古怪，但绝非你心中所想的那般不堪。”

元昊心头余气难平、兀自怒骂道：“什么意思？莫不是我还误会他了不成？若不是冲着你的面子，我还得骂得更狠的！为老不尊、好色成性的胖老头……”

“我不许你这般骂师傅、更不可这般试想师傅品行。”

“我哪里说错了？自己一把年纪了，周身却只留有青春方艾的少女作陪，更大放阙词：独喜少女厌恶男子。这不是为老不尊、好色成性是什么？”

“哎！师傅说你一知半解，只知其一 、未知其二，真是一语中的！你当真是误会师傅了！”

“好！我且听你如何为他洗白？”

“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若师傅诚如你口中那般不堪，我与一众师妹为何还甘之如饴的陪在左右？”

“这……都说了少不更事的少女，很容易受人诓骗的嘛！”

张菲长叹一口气，继续应道：“师傅那番话其实另有所指，口中的男女并非是生理上的两性之别。其中蕴含着大智慧、大道理。师傅求的是无为大道，《道德经》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无所偏私，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无所偏爱，任凭百姓自作自息。而世俗中当权者、自视甚高，自恃力强而干涉天地之法、篡逆自然规律，利欲熏心其身必恶臭难闻。所谓青春方艾的少女一如他所追求的返璞归真之态。你明白了吗？”

“这……岫慧真人为何不明言啊？”

“《道德经》又云：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显示自己，不自以为是，因而更显耀突出；不夸耀自己，因而有功绩；不自以为贤能，因而受到尊重；只有那不与人相争的，世界上没有人能和他相争。此为不争之争，不辩自明！”

元昊闻罢，羞愧难当、掩面自责道：“够了！羞煞我也！”

“好啦！师傅道法高深，境界超尘脱俗，不会同你一般见识的！只是你得改改这一知半解、武断冲动的性子！”

“是是是！菲儿教训的是，若非有你醍醐灌顶之言，我此刻仍自以为是、对他人妄加揣测。”

“好吧！你在此好好反省。我去看望师傅了。”

夜色降临，岫慧真人设宴款待张菲、元昊。

元昊自觉误会了岫慧真人，低头不语。席间用餐更是规行矩步，收敛不少、连大气都不敢喘。

元昊心想白日同岫慧真人闹得不可开交，断不会同他再有联系，自顾着埋头干饭。

倒是岫慧真人主动冲着元昊问道：“你就是天朝上国的天佑太子，妙善的亲哥哥？难怪啊！胆子如此之大！”

元昊连忙起身作揖恭敬回道：“正是！不过我立誓：绝没有自恃身份尊贵就盛气凌人、欺辱弱小妇孺。”

“嗯！老道我信你，你欺辱的的确不是弱小妇孺、而是胖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