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戴面具的姑娘

元昊孤身一人打开了凌烟阁的大门，循例为一层诸位功臣奉上沉香，虔心叩拜之后，仿照张隆基触发中堂巨柱的机关，顺利来到了凌烟阁二层。

元昊面对着品类繁复、浩如烟海的文典卷籍，一时却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元昊踌躇犹豫许久，料想自己文人学士出身、又拜师当世文豪一代诗仙张太白，何不效法于师，即便做不了张太白，想来也不会差多少。于是全力钻研诗词歌赋，按照书中的指引，如何让诗文情真意浓、诗中有画 、画中有诗等一些技巧，元昊咬笔抱头、苦思冥想，几个时辰却只憋出几行小字，读一遍觉得尚可、三遍过后愈发觉得才思平庸、十遍之后自己都不忍直视，唯有羞愤之下涂鸦重写。

往复如此三日，元昊不得不低头服软，承认自己不过一介庸才，写不出惊世传世的绝世妙文。于是转头另觅门道，弃笔从戎，拾起兵家典籍一通恶补。想来也是奇怪，元昊进凌烟阁以来数日，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却丝毫不觉得疲乏、体力依旧旺盛。

由是如此，元昊起初沉迷进补自身能力不足，抱书不辍，也没有多做其他猜想。可是当元昊由文学家转投兵家、继而转投阴阳家、法家、道家、纵横家、儒家等等数十家文典扼要名籍，短则钻研数日、多则数月，起初都是饶有兴致、中期精而不专、后期不求甚解、自我怀疑，只得另谋出路。起初还能依照日升月落、分辨计时，而后便扎身书山中，自此不知岁月。

元昊的信心与斗志在诸子百家中逐步消磨殆尽，开始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望着眼前被自己翻阅的上千册文典札记，心中又气又恼。转念一想，看了这么多的书，怎么也要几年光景吧！而此刻，当他放下手中文典，起身才发现自己周身疼痛、疲乏不堪，饥肠辘辘，虚弱无力。

元昊赶忙拖着疲惫的身子，锁好凌烟阁往东宫府归去。

可惜，元昊才刚出凌烟阁走了没几步就因为太过虚弱、体力不支倒地昏迷不醒。

元昊再次艰难睁开双眼环视四周时，才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苏醒过来。一切都很是陌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刺鼻却醒脑。

元昊艰难的支撑起身躯，想要取桌上水壶，再三尝试，依旧不得，竟打翻了桌上茶盏。

“嘭”杯盏应声破碎，发出脆耳之声。

一名身着素袍、头戴青铜皓月面具的女子应声走了进来，倒好茶水递于元昊，关切问道：“公子，可是口渴了？给！现在感觉如何？”

元昊接过女子的茶水，一饮而尽，渐渐有了几分生气，急忙追问道：“姑娘这是何处？我这是昏睡了多久？”

那头戴面具的女子语气平和回复道：“这里是我城中闲置的药庐，公子昨夜昏迷倒在东街口，我察觉公子内耗有缺、精元虚耗，而城中医馆大多休市，我又不知公子家住何处？这才斗胆将公子带于此处，亲熬汤药施救于公子。好在公子福泽绵长，成功苏醒过来。如此我也就安心了，你且再睡一会儿，我去将饭食端呈于公子，公子进食过后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哦！原来是姑娘救我性命，元昊在此拜谢姑娘救命之恩。”

“些许小事，公子无须挂怀。”

说着，面戴面具的女子转身离去，须臾又端着一碗清粥、几道小菜款款朝着元昊走来。

“公子，可还能起身进食吗？”

元昊也不好故作病态，赶忙强撑着下榻，接过头戴面具的女子手中饭食，拜谢回道：“有劳姑娘费心照顾，一饭之恩愿千金相报！”

说罢，元昊缓缓进食，脸上逐渐恢复气色，有了几分生机。

那头戴面具的女子辞谢回道：“公子太客气了！容我冒昧问一句，看公子打扮应该是身份显赫之辈，何以落魄晕厥在街头？”

元昊见那女子心性纯良，也就不作掩饰，据实回道：“我是当朝天佑太子，于宫中求学一时忘了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