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诛你九族

元昊兀自出了包厢，倚靠着栏杆，饶有兴致地望向楼下正堂的舞台。

且见不过数丈的舞台周遭却是围满了兴致勃勃的宾客，台上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伴着歌声、琴曲，翩翩起舞。

元昊自是被那绝色佳人的身影吸引，一时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 ，色不迷人人自迷。元昊目光炽热，不舍片刻眨眼，错失如此人间绝色。

“天籁之音，人间绝色！这个世界真是愈发的有趣了！”元昊心中暗自长叹。

“啊？今夕何夕？这？……这可是公孙大娘？”吴子仪不知何时也走出包厢眺望着楼下正堂的舞台，指着台上妙龄女子惊叹道。

“公孙大娘？她便是公孙大娘？何许人也？竟让吴将军这般惊呼。”元昊一头雾水、急切追问道。

“公子异乡人吧！哼！这声名显赫的公孙大娘可是达官贵人们的府上常客，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不对其心驰神往，别说一亲芳泽、就是能一睹芳容都是莫大的幸运！诸位今日算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城中各大酒肆也就咱们君又来能请得动此等天仙般的人物亲自演绎名曲《霓裳羽衣曲》。你们可是赚大发了！”一旁过路的店中跑堂言语轻佻得意，很是轻蔑的望着有些没见过世面的元昊主动搭腔道。

“哦！所谓伊人，绝世而独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人间绝色佳人，仰慕追求者自然是多不胜数。此等美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元昊心中暗自感慨。

元昊眼见公孙大娘曼妙舞姿，一时心生万千感触，不由得即兴高歌：“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本是群情汹涌、人潮涌动的台下看客被元昊的即兴诗赋所惊，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场面一度尴尬诡异，寂静无声。元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冒失，很是自然地藏匿面目于堂中柱木之后。

台上的公孙大娘循声朝着元昊望去，羞态可掬，浅笑作揖道：“公子谬赞！公孙大娘斗胆请公子下楼一聚！”

满堂宾客听罢，眼神往返于公孙大娘与元昊二人之间，颇为惊诧，吃瓜之态尽显。

元昊想来也是始料未及得到了公孙大娘的另眼相看，迟疑道：“我……她说的公子可是我吗？”

“去吧！殿下！”吴子仪等诸位将军一脸坐等看好戏的样子、推搡着元昊。

“啥？殿下？这是哪位皇子？”店中跑堂错愕自语。

元昊强作镇定、整顿衣装，从容有礼、大步流星的走到公孙大娘跟前。

“异乡游子，巴蜀元昊拜见公孙姑娘！适才见姑娘惊世之舞，即兴慨叹唐突佳人，万莫见怪！”元昊谦和有礼的作揖道。

“哦！原来是蜀中才俊，公子丰神俊逸之表，才情横溢，寥寥数句竟夸得奴家羞愧难当！”公孙大娘语笑嫣然、美得让人如痴如醉。

元昊压制着心头的局促紧张之感，匆忙应答：“我适才所言，句句由衷、字字真切。姑娘舞姿，惊天动地，我所看所诉不及其中万一，实难言语所能尽呈。今日何其有幸，能赏得此般人间绝色，可谓是大饱眼福！”

“想我自恃见得三教九流的各式公子哥，夸颂奴家的溢美之词亦是听得不少。倒是同元公子这般的，还是头一次。虽说不知元公子这话里几分真假，但是奴家爱听，褒奖致辞也就且腆着脸受着了！来！且让奴家敬元公子一杯。”说着，公孙大娘冲着元昊很是柔情蜜意的递上水酒。

元昊哪里受得住美人献媚，一时心跳加速、气血翻涌，反应迟钝，久久不得平复。

“元公子，请！”跟前的公孙大娘目光炽热，言语轻柔作揖再拜道。

不待元昊缓过心神，一位打扮贵气的男子抢在元昊前头接过公孙大娘手中美酒一饮而尽，愤愤不平道：“巴蜀来的乡间野民，哪里配得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