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馒头解开了千年疑团
“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大丰朝的皇帝昏聩无能,有眼无珠、无识人之明、沧海遗珠、有志之士报国无门,这样的王朝断不能久存!”
落第书生元昊在殿试放榜当日金榜上苦苦寻觅自己的名字无果,确定自己落第不仕、名落孙山后心中三分酸楚、四分愤慨难平、三分无奈,只得暗暗在心中大放厥词,指控这个名利的世界、昏聩的君王、以及命运的不公。
京都真是富贵迷人眼啊!可同时,京都之大,白居不易!落第后的元昊,盘缠将尽、富贵之路不通;功名之梦已碎,生活不是只有诗与远方,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周身上下已经只剩下几枚铜板的残酷现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京都虽大,却已经容不下一个元昊了!他眼下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回去,回去见他的双亲、还有指腹为婚的挂名妻子。
元昊来到一家售卖米粮的食肆,用仅剩下的几枚铜板换来了一包炒米,作为返乡的干粮。至于店中小二那市侩功利的眼神,全然不以为意。在生存面前,书生平素看重的尊严气节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当嗜好饮酒的他路过街道旁的酒肆,酒香不问过客应允否?阵阵醇厚馥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搅得他心痒难耐、暗暗吞着口水,心中默念:酒肉穿肠过,不闻、不见便不思、不念!说着紧握双拳快速抽离这庸庸扰扰的俗世,可他却不知自己早就沦落成那俗世人。
一路上,他风餐露宿、提壶饮甘露、就着一抔又一抔的炒米,裹腹赶路。当他怀中炒米将尽,故乡也就近在眼前了。
都说近乡情怯,尤其是那漂泊在外失意的天涯沦落人更能体会其中酸楚。虽是知道名落孙山多少有些无以颜面复见父老乡亲,可是此刻元昊迫切需要寻求心灵上的寄托:一颗漂泊的心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儿都是流浪。而家,才是他情感依附的港湾,他已经不再计较个人荣辱了,他只想回家、快快的回家!
一路小跑,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转角、熟悉的家宅,可是缘何府上处处高挂白幡,还未进府就听到堂中阵阵恸哭之声传来。
元昊心头顿感不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但是,心头虽万般不想可事实总是那般残酷冰冷。且见,灵堂庄严肃穆、堂中一牌位刺眼醒目,居中上书“先元氏太公、元吴氏太媪灵位”、一旁小字上书“不肖子 元昊泣血敬立”。
元昊还没有从瞬息之间痛失双亲的悲痛中缓过心神、灵堂中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就递上了孝服并厉声嗔怒道:“你这不孝子孙,家兄月前就已是病入膏肓,弥留之际就想着同你见上一面,家嫂也在日前随之驾鹤西去了。叔父寄给你的紧急家书可有收到?殿试早就结束,可有及第啊?何以荒废时日,今日方归?”
"不肖元氏子孙,有负族中长辈期望,未能金榜题名。至于叔父提及的家书,侄儿是真真没有收到,这才虚耗时日、错过了同阿爹、阿娘见上生前一面!侄儿,悔恨无极啊!”此等旦夕巨变,元昊心力交瘁、悔恨、恼怒充斥心头,只得用头撞地、一下接一下,任凭头破血流。
“罢了!功名不可强求,没中就没中吧!反正也没指望你中……故人已去,再做孝子贤孙已经来不及了。家兄、家嫂明日便入土下葬了,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同你阿爹、阿娘见最后一面吧!”
元昊接过孝服快速换上,一路跪地匍匐到双亲的棺椁前,双眼饱噙泪水的望向棺中双亲,还是那般和蔼可亲,音容笑貌忆犹在,再见却是棺中人。他顿时愈发心中悲戚:“阿爹、阿娘,昊儿回来了!快睁眼看看孩儿啊!”
元昊旁若无人、动情嚎哭,一旁同宗的亲友亦为之触动,横生感慨。
元昊苦累了、哭乏了、缓过神来,很是恭敬的作揖拜谢叔父道:“多谢叔父代侄儿操持家中双亲的身后事!侄儿在此百拜叩谢!”
“别……别……别介!一码归一码,家兄早就同叔父我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