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落上灵前爱子身

r

赵南子开颜一笑：“不提了不提了，我的薇薇说什么便是什么。”\r

她现在已经是完全疯魔了，不识得人，也不记得人了。唯有困扰了她半辈子的执念，她始终忘却不掉。\r

所以她也一直认为是娘亲抢走了她的所爱。\r

她只记得这个，因而对娘亲恨之入骨。\r

可若是娘亲，现在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认得呢？\r

我由她拉着又坐回了小榻上，而后便又开口问起了关于通行令牌的的事情。赵南子告诉我她一共有四块通行令牌。\r

一块是在旌阳兵统领的手中，一块给了桃花夫人妫薇，另两块，一个是在妫燎的手中，而另一个则放在了她以前所住的寝宫之中。\r

我好奇地问道赵南子，为何将通行令牌留给妫燎。\r

赵南子说，因着妫燎的封地远在潼水，无国君召令或是无圣安官爵在身，是不得随意出封地而入圣安的。\r

因而拥有这块通行令牌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圣安，甚至可以随意出入陈宫。\r

至于留给桃花夫人妫薇，便是让她能在想家的时候，畅通无阻地回到圣安来，而不是要递上奏疏，得国君允许之后，才能回到陈国。\r

我听闻赵南子的话，便转身命令小忠，前去赵南子之前住的寝宫之中寻一寻，可有通行令牌。\r

小忠的眼神似是有躲闪，更是战战兢兢地领命，退出了门去。\r

我转眼一想，命立于一旁的宫娥将崇明叫来，吩咐他尾随小忠，看看他可否有隐藏了什么。\r

自冷宫出来，我便乘着车马去了上卿府找百里肆，将我与赵南子谈话的内容告知给他。\r

当夜，旌阳兵统领手中的通行令牌，与妫燎手中的通行令牌全都送到了长信宫，唯有赵南子寝宫之中的那块通行令牌不翼而飞了。\r

这宫中居然出了楚国的内应，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赵南子的通行令牌给偷走了，还运出了圣安。\r

我连夜叫来了老茶，命他将这宫中所有宫奴的奴籍都好好查一查，瞧一瞧到底是哪个宫奴这样大的胆子，敢通敌叛国。\r

这举措惊动了父亲，于第二日父亲叫我于殿前，问我到底可是查到了什么。\r

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在赵南子面前套出的话，可父亲所关心的却不是通行令牌的遗失，而是赵南子的疯魔。\r

他请了太医令中最好的太医前去为赵南子诊治，并在冷宫之中安置了宫娥，照顾着赵南子的起居。\r

我不屑于父亲的做法，但又不能开口说些什么。\r

太医说，赵南子的疯癫来自于外部的刺激，她身体里面有一部分已经沉睡去了，甚至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永远处于这种疯癫的状态。\r

在她疯癫时，娘亲去见过她一面，她果然不认识娘亲了，并将娘亲当做了自己母国的姐姐，卫国已逝的鸿禧公主，赵少儿。\r

她拉着娘亲，闲话家常，那情形看起来倒是十分和谐。\r

父亲终止了我彻查宫内所有宫奴奴籍的命令，他告诉我说，若是在逐除之日临近，弄的人人自危，难免会更出乱子，更容易将我陷于危险之中。\r

这陈国之中的宫奴，本就不可能全为陈国之人。如老茶与芊芊就是宋国人，有些宫奴是在本国被当地的贵族宗亲压榨的活不下去了，才会逃出来另谋生路。\r

也有一些，更是被山匪掳走于山窝里，又卖给贵家做奴，调教之后又送入宫中的。哪里又有奴籍可以寻？\r

由于逐除之日越来越近，我亦是忙于学习祭典之中的礼仪，这事情便耽搁了下来。我本想着待逐除之日结束后，再着手探查此事，可未想到在逐除之后，我遇到了更大的磨难。\r

那是在逐除击鼓祭典之后，当我身着华服，头戴金冠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