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清时有味是无能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总想着他能带我娘亲入城就行了。\r
我将盒子里面的朱砂按照他所说的涂在右眼的周围,这些朱砂变成了我脸上似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般。\r
他嘱咐赶车的老丈,将马车往官道的车马道上去。\r
老丈听后,立即驱着车前的三匹马,绕过前面的车马,往另一条人迹罕至的官道上去了。\r
入圣安王城盘查的共有两条道路,一条为普通百姓平民的车马道,一条为陈国宫内,以及公卿大夫走的车马官道。\r
官道的盘查相比较普通的车马道自然要松散一些,且人也相对较少一些,于是往圣安去的路上,大都一少一多,形成了鲜明的对照。\r
我隔着帷帐,看着原本官道上清闲无事,正站在城墙下休息的卫兵,见到我们的马车徐徐走近,忽地都站起了身,迎面走了过来。\r
我莫名地感到害怕,心如鼓震,险是要破喉而出。\r
此时的信北君忽然将我拉至身边,一只手扯开了我的上衣,一只手钳制着我的肩膀,我吃惊地抵御着他的拉扯,抬起手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r
“公主不是说,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只要能将凤姬夫人带入城内,公主都能受吗,怎地现在偏偏受不了了。”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道。\r
我离着他很近,甚至可以闻得到他身上安息香的清幽。\r
我放开了手,不再挣扎。\r
他随即将我的上衣与兜衣扯开,并且四散在马车内,他宽大的衣袂遮住我裸露的后背,将我的身子埋入他的怀里。\r
他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我后背还未有祛除的疤痕上,我感受到他手上似是有些颤抖,因而向前贴近了他的胸膛,使他的手远离了我背后的疤痕。\r
可他却如影随形,甚至整个手掌开始抚摸着我后背的那道疤痕。\r
“这道痂如此坚硬,想必公主在受伤之时,一定很疼吧。”他说道。\r
我扬起头想要看他此时的表情,却发现如今被他赤身困在怀里,仰起头却只能见到他那光洁的下巴。\r
“疼的快要死掉了,不过想着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便强忍着不让自己死。”我淡淡地说道。\r
“何为未完成的事情?”他又问。\r
“替母救父。”\r
幔帐外面传来了兵卫接连的询问声,信北君稳坐不动,更而厉声地斥责着拦路的兵卫。\r
在陈国,上卿百里家乃处尊居显之位,就算是卫姬赵南子也要礼敬三分,更何况是守城的这些喽啰。\r
我想着方才他让赶车老丈挂在马车外面的那个木牌子,应当就是百里上卿府的车马牌吧,所以那些兵卫最先开始询问老丈时的口气也十分有礼,完全不像另一边行走普通车马的盘查士兵那样,凶神恶煞。\r
“吾等是奉了上面的命令来盘查过往车马,勿使叛国者进入圣安,乱我大陈,还请信北君莫要为难吾等。”\r
“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上卿府的马车上,有叛国者了?”信北君侧过身,将我的整条左肩露了出来,他低下头看着我,眨着明媚的眸子莞尔一笑。\r
我用右臂挡着胸前,有些难堪地别过脸去不看他。我依旧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却萌生了被他欺骗的感觉。\r
“有没有叛国者,掀开帐幔便知了,不是吗?”\r
马车的帐幔被拉开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信北君的怀里缩着,而他却仿佛故意让那些盘查的士兵看到我一样,他抬起手臂,掀开了遮在我身上的一袖衣袂,将我左侧裸露的后背袒露出来。\r
我吓得更加贴近他的胸膛,左手不住地环着他的肩膀。\r
幔帐外面的士兵似是被这车内的春光旖旎给震惊了,片刻的鸦雀无声后,却听到了信北君的怒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