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棋逢对手
的交锋,不一会儿李剑山就连着输了两局,推了推旁边观棋不语的安九黎,说道:
“小子,棋艺怎么样?要不要来跟老和尚过过招。”
在修为上安九黎自思拍马也赶不上对方,可在棋术上,通过刚才的对局,安九黎觉得应该是稳稳压过李剑山的。便接替了李剑山的位置,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印空气质沉静,下起棋来神情凝重,整个人包裹在一袭淡黄色僧袍下,看起来肃然祥和。
两人在棋盘上你争我斗,李剑山将怀里的酒壶放在桌上,连连拍手叫好。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西垂,两人也是互有胜负,几乎打成平手,旁边的李剑山拽着安九黎的胳膊,把安九黎拉到一边,想要和印空在棋盘上再战一局。
结果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开始捏着耳垂暗自沉吟,望着一脸平静的印空,说道:
“老和尚棋艺果然精湛,扶舟兄弟能和你战成平局棋艺可以说相当不俗,以他诡谲多变的棋风和不俗的实力,在宁国怎么着也能排进前十。比那些翰林院那帮人强多了,要是扶舟兄弟肯去翰林院,那些书呆子都得卷铺盖走人。”
曾经的钦天监冬官正,如今的坐忘谷主人,连他都不愿意待在朝廷里做官,即便当朝皇帝降尊当面挽留他,他也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司天监职务。
可想而知,宫廷里的繁文缛节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安九黎也只当作一句平常的奉承话。
“安居士棋艺不在贫僧之下,难得难得。”
三人又下了一会儿棋,已是日落黄昏,两人同印空告别,来到长安街头走进了一家的酒肆,去第二层雅间坐下。
“小二,一壶酒,两斤牛肉。”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端着盘子,拿肩头白色长巾将桌子擦了个遍,这才将盘子放到桌子上。
“怎么还有花生?”
安九黎小声嘀咕,却不想被小厮听到,便说道:
“我们这儿来了个大主顾,说只要来店里的都免费惠赠一盘花生米,一壶小店招牌酒水。”
说着,酒肉都已端上桌子。长安富家子弟多如牛毛,出手阔绰,酒肆对面又是祁音坊,坊里的花魁出了名的才艺双绝,不乏有人花重金想与之共度良宵,可惜这女子卖艺不卖身,愁煞不知多少纨绔。
“上个月,升月楼的花魁香消玉殒,终于轮到祁音坊风光了。”
旁边桌上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麻布长袄,腰配长刀的男子感叹着。
“是啊,你说怪不怪,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染上天花死了。”
“我听说啊,他是被谋杀的,刑部的人暗地里调查过这件事,最后结果咱就不得而知了。”
一桌四人,一样的装扮,看他们衣服后背都有“镖”字,应该是押送长途货物的镖师。
四个人一言我一语,一说到祁音坊的花魁,眼里的光芒灿若星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透过身后的窗户,祁音坊酒楼铺着墨瓦的勾檐翘角也披上一层暗灰色的夜幕,偶尔有穿着长裙、盘着两个环髻的丫鬟在灯光通明的廊角转过。
安九黎望了一眼,又回头喝起了酒。
两人相坐无言,一个咂嘴品味酒中滋味,一个静心倾听周围动静。
“咱们在这儿要坐到什么时候?”
安九黎打破了沉默。
“等北齐商人现身。”
“会不会是我们怀疑错了,有没有这种可能,他们是很久以前到的大宁,那时候边境还没有修为限制。”
“这种可能性很小,无论如何,两个修为大周天以上的练气士出现在长安,这本身就很不正常,另外,无法确定他们有没有同伙。贩卖马匹的买卖一直都是大生意,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
李剑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碗,倒吸着一口气,说道:
“坊间传闻,祁音坊花魁姿容甚美,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