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决

脾的香味，像是某种花的花香。

安九黎问过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料之类的，可王临瑶却一口否认了，说自己是下人，是丫鬟，从来不用那种东西。

“你干什么，干嘛拉我衣服？”

回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没什么，没什么，那升月楼不是长安出了名的风月场所吗，我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这个问题显然王临瑶也没有想过，她鼓着嘴巴坐了下来，拿起盘子里的苹果咬了一口，似乎是一上午的劳累让她有些困乏，伸了个懒腰，也学着安九黎的样子靠在椅子上。

安九黎想到穿越一事。

他有些好奇，按照自己的推断，这应该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那么既然是平行世界，和前一个世界在历史的某一节点应该存在分歧，从而导致两个世界出现不同的轨迹。

“想什么呢？”

“没什么。”

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在盘子里，王临瑶两手拍着，蓄势站起身来。

“前两天，老夫人说了。”

说着她惟妙惟肖地学起老夫人说话的口吻：

“我可怜的儿子，醒是醒过来了，脑袋怕摔得不轻。”

说着转眼看向安九黎，安九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王临瑶有种小小的挫败感。

“少爷，你怕真不是脑子摔坏了？都不笑一下？”

“很可笑吗？没听出来。”

安九黎心想，这天也怪热的，讲出这么个冷笑话倒是应景。

“小玉，有件事得麻烦你一趟。”

“麻烦？不，我说少爷，您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安九黎一时忘了在这个世界里，尊卑有序，自己的客套话反而会让小玉觉得生疏，便连忙打趣正襟危坐起来，打趣道：

“好，小玉，去把书房里凡是写着历史两个字的书都给本少爷拿来。”

动身到了书房，王临瑶在书架上一本一本地拣看，少爷之前教过她不少字，书上那些拗口的古诗，少爷要求她背上几首，可惜一碰到书，自己的记性似乎就不那么好了，好几天都没能背下来一首。

好在“历史”这两个字她还认识，虽然没能像少爷想象中那样，成为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但自己能干活，挑水做饭浇花除草样样娴熟，作为一个丫鬟，这就够了。

收拾了半天，拣出了一大摞书，王临瑶一个人抱不动，便又叫了两个小厮帮着抬去了院里。

翻了一下午这个世界的历史，安九黎很失望，他并没有能找到两个世界的节点，在这个世界近达万年的历史里，充满着修行者飞升的记载，王朝的更迭似乎都和这些修行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传言说道门掌运，佛门遁世，儒生治国，看来不无道理。

在这个世界，道门练气士的多寡关乎一个国家的实力，所以每朝每代都会将道学定为国学，而那些寥寥无几的飞升者，都被视作仙人供奉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些仙人居于何处，但他们深信，有仙人的地方就有太平。

安九黎拿起了那本心诀，回头放在了枕边，又让王临瑶搬来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奇闻异录，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翻看史书典籍。

晚间，安九黎照着心诀第一页上的口诀，将周身气息聚在百会穴，继而贯通向下经过灵台，顿觉身体变得轻盈，如坠云雾，继续贯通向下，到达命门，真气开始在命门处流转不定，无论怎么运气下压，真气始终不能穿过命门。

如果继续运气，只怕气脉会承受不住压力，直至爆开，可按照心诀上的记载，只需静心引导便能将气流会于丹田。

如果不是心诀出了问题，那便真如印空所说，自己的确经脉阻塞。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又连着试了几次，直到额头渗出了汗，还是不能打通命门，他只能先将心诀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