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怪物
刑媸找来冷水,洒在公主脸上,果然见她转瞬就已转醒。公主醒来,见到屋内情形,不明所以,刑媸便将事情因由告知,公主大怒,夺过刘偱手中利剑,就要向老妪心窝刺去。
刘偱将她拦下:“公主暂且息怒!先问清楚事情原由,再做定论不迟。”
公主兀自大骂:“这对贼夫妇,人面兽心,还有什么好问的!一剑杀了他们便是,算是为民除害!”
刑媸见公主怒气大盛,便上前安抚道:“这对夫妇已然年近花甲,却使出如此卑劣手段折福损寿,定是有事隐瞒,公主何不一探究竟。”
公主听罢,瞪向两位老者,随即安定下来。
刘偱见公主怒气稍歇,便用剑指着老汉夫妇,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孩儿现在在何处?”
老汉哀叹一声,看向老妪,缓缓说道:“老朽自知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只是可怜了我那孩儿……”
说到伤心处,老汉老泪纵横,哽咽着向三人道出了事件因由。
老汉夫妇二人确有一子,此子是晚年而得,自然视若珍宝。两年前,儿子成年后,便说要出门闯荡一番,夫妇二人苦劝未果,只得随了儿子去了。
可在前段时间,儿子突然外出归来,夫妻二人自然欣喜,却发现儿子回家后性情大变,整日闭门不出,两人对其详细盘诘了一番,才知道儿子年幼无知,在外面这两年,被人诱骗入了一个叫狤图的教会,被迫吞了一些腌臜异物,儿子见此教怪异无常,便趁机逃了回来。
儿子回到家后,没多久就开始生病,全身红肿,晕迷不醒。夫妻二人寻遍名医,医生个个摇头叹气,对此都是束手无策。再后来病情就更为严重,儿子全身开始溃烂不止,神志也已失常,癫狂如疯。
一次,儿子狂性大发,竟抱着老汉的大腿啃了起来,见血之后,儿子竟然神志恢复如初,痛哭着说自己不想再受折磨,哀求两位老人杀了自己。看着儿子人鬼不分,夫妻两人心如刀绞,数次想要做个了结,但终究是亲生骨肉,不忍下手。
此后,夫妻二人鬼迷心窍,开始昧着良心,干起了惨绝人寰的行径。将过往的客商旅人骗至家中,在酒菜中放入迷药,迷翻行人后,取血饲养儿子,好让儿子保持心性。
三人听完唏嘘不已,一阵默然过后,刘偱问道:“你孩儿现在何处?”
老汉抹了把浑浊泪水:“在屋后的柴房中。”
刘偱让老汉领着自己去柴房,老妪却大喊:“不能去,去了孩儿性命难保!”
老汉看了老妪一眼,面带犹豫,最终一咬牙,还是依从了刘偱。
老汉手举烛台,带着三人来到屋后的柴房,拉开门扇,一股恶臭迎面扑来,三人不禁掩鼻屏气,一道声音从幽暗的房中传出:“爹爹……爹爹是你吗……孩儿……儿好饿……啊!”
老汉默不作声,手执烛火,率先而入。
三人随即也跟着进了柴房,刚进柴房,只见一道人影扑将上来,刘偱急忙抽剑护在身前,那道人影却在半途歇止不前,刘偱才发现这人腰间系着一条绳索。
借着微弱的烛光,刘偱看清此人样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心生恶寒,这哪还是一个人,这分明是一个怪物。
这怪物全身遍布鳞甲,连脸上也生出了甲片,只留下了凶狠的双瞳,鼻子奇大无比,冲天而起,嘴巴上颚有獠牙龇出,头顶黑发早已脱落,前额长出双角,形如羊角,弯曲回旋,双臂修长,手中五根手指已两两相合,变成粗壮的三根,指端尖锐无比。怪物见到众人,张牙舞爪,喉中呜呜作响,犹如野兽低吟。
刘偱身后两女见到此等怪物,不觉吓得失声惊叫,怪物听得惊叫,更是躁动不安,一次次向前扑来,奈何被绳索桎梏,不得脱身,于是回头拽向后腰的绳索,直拽得柴房吱吱呀呀乱响,屋顶尘土扑簌簌下落。
刘偱看情形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