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精神错乱（2）重生

"陈羽阳，你怎么来公司了？"

前台小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羽阳，陈羽阳被她那么一问也是有些懵逼。

"我来上班啊？不然我来干嘛？今天又不是工作日，怎么，难道周扒皮今天特大方给我们放假？"

前台小姐尴尬地低下了头，随后见同事将自己的文件扔了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同事虽然没有回答他但他已经猜到了，公司卸磨杀驴，把他给炒了。

所谓的做完那份文件就升经理不过是公司在压榨他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就像是工具，被人随手丢弃。

陈羽阳怒气冲冲将一旁的花盆踹倒在地，陶瓷花盆的碎片碎了一地。

前台赶紧叫保安来，可陈羽阳却是来一个打一个将其击退。

他冲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一脚踹开大门，看着周扒皮的险恶嘴脸他直接就是一拳。

陈羽阳又是打又是踹地将周扒皮打在墙角，不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周扒皮，你个王八蛋！老子替你打了十多年工，三千八的工资老子命都豁出去了，到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揪住周扒皮的衣领，不断往墙上撞，直到流血也没有停止。

"陈羽阳，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停手？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突然走来几个同事，无不为陈羽阳的行为感到震惊。

虽然嘴上说着叫陈羽阳停下来，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将陈羽阳拉开。

直到周扒皮磕的满头是血，周围的同事才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陈羽阳发泄完了脾气，正准备离开，可那些同事却拦着不让陈羽阳走，陈羽阳只是瞪了他们一眼，同事又焉了下来。

他只想快点回到家去，和母亲好好地道个别。

急促的敲门声很快惊动了陈母，陈母见陈羽阳气喘吁吁地样子想要叫陈羽阳进屋坐。

可陈羽阳却是一把将她抱住，嘴中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走了。

陈母望着陈羽阳离去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环城江大桥上，陈羽阳看着过往的车船行人，只是叹息了一声。

他是个废物。

一辈子没有作为。

他是个罪犯。

殴打打人致其重伤。

他是个懦夫。

面对着罪状和现实，跳入了江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坦然，一切都是那么的意外。

这一次他没有去到洛凯尔奇。

只是想做梦一样，再一次醒来。

"在终焉到来前，在与新月决战前，我们不会死的。"

……

陈羽阳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看着身边的一切，整个世界是黑暗的，灰色的。

每一个人都长得奇形怪状，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使他崩溃地大叫。

他无法再去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

现实与梦境不断交织，那种窒息感无助感没有人懂得。

他走在街上，每一个人都在对他笑，笑他的愚蠢，笑他的懦弱，笑他不是个男人。

陈羽阳跪在地上，无助地抽泣。

他忽然拿出刀刺向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真正的伤害自己。

他像是丢了心魂一样游荡在街上，像行尸走肉一般。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但在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忽然学起了狗叫，在地上爬了起来，全然不顾及别人的眼光。

当有路人询问起他的姓名时，他却发疯似的跑来跑去。

他是谁？是陈羽阳？还是一个可笑的疯子？

他不知道。

沐浴在阳光中的他，着了迷，向着光的源头看去却被深深刺痛了眼。

他的眼前又是一片的漆黑，他大叫着，呼唤着曾经熟悉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