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先欠着

“这幅画，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江小荷在看宣传画册的时候，就隐约感受到它的不同。

王崇山没有坐下，也没再看画，只是用看似很平静的语气把话题盖了过去：“一个老朋友画的，很多年了……”

江小荷挺吃惊的：“这个朋友，成策他也认识吗？”

王崇山欲言又止。

遥远的画面又在脑海之中闪过。他一直在留意这个市场，王成策的重视也源自他的指示。

只是没想到儿子会跟他说，小荷很喜欢这幅画。

这么多年了，儿子好像第一次开口跟他提要求：“爸，这幅画，我想把它送给小荷，可以吗？”

王崇山其实找了这幅画很多年，不过并没有对儿子透露过只言片语。

听到他这么说时，首先冒上来的就是感慨。

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一样。他觉得，这幅画的意义会延续。

隔着电话，他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想过来再看看。所以他不是路过熙春路然后上来，是一大早，专程、特地让司机送他过来看画的。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回答江小荷说：“小策并不知道这幅画的来源。”

成品比较早了，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

他对着江小荷笑了笑：“小策对艺术品，倒是一直保留看法。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会因为你，找到爱上它的理由。”

江小荷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知道自己跟王成策的那些花边，王崇山多少应该是知道一点的。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也猜到他话里的那些意思。

王成策进来之前，看到他爸在跟江小荷说话，还特地在门口小站了一会儿。

看到江小荷在王崇山面前，比在她自己的父亲跟前，不知道乖巧多少。还觉得新奇，又挺有趣。

他叫了一声“爸”。

江小荷连忙做出一副有事要忙，就准备腾出空间让父子俩独处。

却被王成策拉住，还低声说：“慌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爸。”

江小荷提醒他：“你爸爸，好像很喜欢这幅画。”

说完就走开了。

王成策这才抬头重新审视面前的画作。

小山勾墨，延延绵绵；白雾折回，隐隐现现。

王成策直言：“我找人查了，小山并不是画作者。”

“您认识小山，还是认识画作者？”

王崇山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小荷这个孩子，身上很多优点跟你妈妈那个时候很像。”

“所以，这是我妈画的？”

王崇山：“当时你还没有出生。我们出游赶上了大雨，就被困在山间一家客店。闲暇你妈妈就作了这幅画。没想到店主人也很懂画，为表达照顾之情，你妈妈就将画送给了他。后来挂在店里面，可能被有缘人收去了，也可能是店主人有什么难处，就出售了这幅画。”

苏凌毓离开之后，王崇山除了背负家族岌岌可危的生意外，私下就一直在寻找关于她和他的记忆。

后来危机度过，就迫不及待回到了当年那家客店。幸运的是，客店真的还在，不巧的是，店主人早已易主。

他通过新主人追寻发现，这家客店换过的店主，不止一人。最初的那一位，更是追觅无果。

这些陈年的往事，仿佛像淡不去的水墨，将他的情感世界，又抛在了云雾里。

王成策回到办公室时，空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推门进来的是江小荷。

开门见山的语气说：“元旦前我需要请假一周。发审批了，人事说，时间有点长，又是今年刚入的职，没有年假一说，所以需要先来向你请示。”

王成策看到她这一副不给批假就可能会直接请辞的架势，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日正常的色。

半提醒地说：“我怎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