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半个秘书

王成策浏览文件，拨了个内线电话，响过数下才被接起来。忍着脾气把打成结的眉心给梳开，听到的却不是江小荷的声音。

章町：“是……王总？江秘书不在。”

旁边工位上有人回头，轻声说江小荷上午调休了。章町只当没听见，并不替人作解释。

王成策看了看抓在手上的座机电话筒，下意识愣了愣。

电话那头的章町不确定地继续喂了几声：“王总？您有什么事吗？”言外之意是，她也算是半个秘书。

王成策这才不自然地应了一句：“哦，章经理是吧？昨天的文件收到了，辛苦。做得很好。”

公司规模不算小，整顿过渡阶段，章町还能兼职两大部门领导，并让公司后勤保持井然有序，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

此时听了王成策的话，章町心情舒畅，正要顺应两句，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像赶场子似的，急促又决断。

最终敲了敲门：“关于上午发您的文件，小江那部分我还在审核，中午之前发您。怕王总您等着急，所以就……都先发过去了。”

王成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给江小荷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她整的那部分，简直漏洞百出！招个没毕业的估计都不会是这个水平。

“江秘书上午调休，她那部分你再辛苦一下。下午开会要用。”

看着章町走出办公室。王成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刚好像受到感应一般亮了亮。微信让江小荷把原始文件发过来的信息，仍然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王成策变得心烦意乱，集中不了注意力，最后还是把手机抓回来，通讯录不停地滑着，滑到江小荷这个名字时，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下去。

半天没人接电话，无名火七上八下地窜。也不知怎么了，与这个号码杠上，一个没接，又打了第二个。

苏成一骂骂咧咧走进江小荷房间：“怎么不接电话？一大早想吵死谁呢？”

江小荷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没搭理。

苏成一走去，看到手机屏上跳着王总两个字。问：“王总，是你那个领导吧？”

江小荷：“不是说给放半天假还打电话，有毛病吧。你跟他说，我没睡醒！”

苏成一接起了电话，客气地咳了两声：“王总是吧？我们家小荷还没睡醒呢！对，你们是什么公司？把人灌成这样。好歹是个女孩子！还有昨晚，是你们公司哪个王八蛋送她回来的？直接把人撂地上就走了，有没有公民基本的道德素养和良心啊！”

“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吗？我告诉你，谁要是再欺负我们荷儿，我有一万个办法让你们玩完！”

因为感冒，苏成一说这些话气势是上不去，但破着音，别有一番奇妙的震慑力。

“知不知道我哥是谁？啊？！！”

江小荷原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还觉得挺解气，听到后面，是越讲越离谱，赶紧从床上跳起来要抢电话。压着声音吼：“苏成一！！”

拿到手时，发现早已被挂断。

服气：“你干什么呢，大早上就给我添堵？”

“我这不是在帮你吗？你那么烦他，早点跟他和他的傻叉公司划清界限不就得了。”

“滚滚！”

“你该不是被你们王总给收服了吧？”

“收什么收？”看时间，直直倒了下去，都这个点了！还想去趟工作室的。

咳，人生好难！

苏成一刚准备像个人似的安慰她。江小荷已经从床上重新跳起：“我发你的设计初稿看了没？”

话题跳跃太快，苏成一差点没接上：“是KI系列的领带吗？”

“看了啊，分分钟秒了整个行业。”

“别太夸张啊！要追捧，象征性膜拜一下就行。”

“没掺水，我们荷儿一直这么优秀。”

国外念书的时候，就拿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