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学习空间

回家的脚步是忐忑的又是愉快的，刚刚在学校里事情太多，思维太混乱，她一下子还没想到系统带她回到15岁这年还可以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许栩父母离异，一直都是妈妈带大的，但是妈妈在她高中毕业那年为了给她攒学费，一天打三份工，轮换工作的时候，因为长期劳累、压力导致心源性猝死，她的妈妈倒在了她通往光明的路上。

许栩心里忆起当年母亲的去世的事，鼻头一阵发酸，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里却闪烁着坚定的光，她想，“这一次，她一定不要妈妈这么辛苦，她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要改变妈妈的命运。”

坚定了想法之后，许栩回家的步伐更轻快了，俏皮的阳光穿过她的发梢，落在林海一中的校服上，隐隐带着几分雀跃。

“妈妈，我回来啦！”许栩走进熟悉的筒子楼，顺着贴满小广告的楼梯上了三楼，敲开了这扇她记忆里万分熟悉的门。

“许栩回来啦，快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汪凤梅从厨房探出堆满笑容的脸，双手在围裙上一抹，向着许栩招了招手。

“好！”许栩把书包挂在椅子上，换上家里已经露出棉絮的拖鞋，用脸盆接了点水，拿着肥皂在手心搓出泡，她把手浸在脸盆里，水涤荡过她的手，也安抚了她的心，“真好，一切还都来得及！”

许栩低下头，会心一笑。她飞快的洗掉手上的泡沫，把脸盆里的水倒进旁边的水桶，身体的记忆让她仍然记得七年前家里的习惯，汪凤梅习惯了节省，家里的水更是能省则省，洗完脸，洗完澡的水都可以留在水桶里用来拖地，她要攒下这些省出来的钱供许栩上学。

许栩利落的倒完了水，用毛巾擦干手，走进厨房帮汪凤梅端菜。

“今天上学累吗？学习的东西缺不缺？”汪凤梅盛出两碗饭，把其中一碗递给许栩道。

“不累，我学习上的东西也够了，妈你不用担心我。”许栩伸手接过碗，顺手给汪凤梅递上筷子。

汪凤梅在桌子旁坐下，别在耳后的头发落下，其中夹着一根白发，她掩藏不住疲惫的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好，缺了什么都跟妈说。”

许栩点点头，伸手给汪凤梅夹了一筷子菜，“妈，你吃菜。”

汪凤梅脸上的笑意蔓延上了眼角，眼角的皱纹昭示了她的年龄，但仍然难掩她一颦一笑间的美丽，而美丽在贫穷的时候却像是原罪。

想到这里，许栩的记忆突然跳出，正是她初三那年，汪凤梅找了个在24小时便利店收银的工作，上夜班回家的时候被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纠缠了好几天，算算时间，正是今年四月下旬，应该就是这两天。

许栩突然放下筷子：“妈，你今晚还要上夜班吗？”

汪凤梅自然地点点头：“嗯，这两周我都是夜班，怎么了？”

许栩的脑子快速转动，她不好意思地张了张嘴，“妈，你能不能跟你们店里的其他阿姨换个班，这段时间是我们学校中考复习冲刺的重要时间，我前面的知识学的不是很扎实，想在这周晚上把前面的知识补回来，晚上学习太久我可能会饿，这周你能不能留在家陪我，晚上帮我煮点东西啊。”许栩说完都觉得自己的理由编的也太差劲了，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相信。

汪凤梅只考虑了一会儿，立刻点头答应了：“好，妈去打个电话给郑萍阿姨，跟她换个时间。”

汪凤梅用眼神示意许栩自己吃饭，拿着手机往卧室去打电话了。许栩心中一涩，她的妈妈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只要是她想要的，对她有利的事，妈妈永远都会想尽办法为她完成，妈妈是她身上最温暖的铠甲。

许栩快速的吃完饭，在洗手池里把碗筷洗好，又放进碗橱。她走回客厅，在椅背上拿起书包走进卧室：“妈，我吃好了，我先去学习了。”

隔壁房间里传来汪凤梅隐约的应答声。许栩关上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