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胆小保守》

惨白的色泽，和其余泛黄发灰的墙皮对比起来，明显簇新得多。

白影脑回路异于常人，见到这副场景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问道：“这下怎么办？今天的课还怎么上？”

……

阚西望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似乎觉得和他交流都是在浪费自己的刻薄细胞。

阚东章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高中生了？朋友，不要入戏太深。”

楼烦没参与他们的智障话题，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走远，方才指路的女生不知为何也跟了上去。

她站在楼烦身侧，很努力地抬头看着他：“那个，同学。我扶你去食堂吧？”

“不用麻烦。”

“没关系的，我送你一段路吧，这前面的路不太好走。”女生脸颊微红，伸手搀住楼烦。

露出了脖子里的银链。

搂烦动作微顿，没再拒绝她，轻笑道：“那谢谢了。”

身后的三人突然顿住脚：“衣冠禽兽。”

“斯文败类。”

“嗯……”白影跟在双胞胎身后，评价道：“不愧是仁爱七中，学生素质真的蛮高的。”

…………………………

“我怎么没在学校里见过你？”女生走得小心翼翼，手掌从楼烦小臂往下滑动，触碰上了他的手心。

楼烦没什么抵触反应：“我眼睛不太好，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很少离开教室。”

“这样啊。”女生看着少年微敛的神色，忙道：“我叫关媛，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高二13班找我。”

“关媛？”楼烦怔了片刻，往后退了寸许，流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害怕：“那你是不是，认识方茴？”

关媛顿住：“她啊……怎么了吗，你认识她？”

楼烦忙乱地摇了摇头：“算不上认识。只是她好像不太喜欢我……算了，没什么，都过去了。”

关媛见他这样，心下了然：“她那个人就是那样，见谁都不惯，最爱四处惹是生非。”

她又添了一句：“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和她的关系其实也就一般，根本不是一路人。”

“嗯，我想也是。”楼烦十分诚恳地点头：“不过我听说，她很不喜欢林语扇。”

关媛嗤笑一声：“不喜欢？”

“全校似乎都这么认为。”

“不，没这么简单。”关媛踮起脚，压低声音道：“方茴那个人，有点变态。”

楼烦道：“怎么说？”

关媛冷笑道：“别看她每天把林语扇作践成那个样子，一天到晚吆喝着一群小太妹堵人，关人，打人，打得鼻青脸肿她都无所谓。但就是提不得，谁要是在她面前说一句林语扇哪里不好，哪里不够优秀，她就甩脸子。当然更不能当着她的面夸林语扇，夸了她能当场犯病，比疯狗还狂。不仅如此，我去过她家里一次，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方茴抽屉里塞满了林语扇的照片，全是被她打得皮破血流的，各种角度都有。照片下面压了一张竞赛奖状，林语扇的，特等奖，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特地拿相框裱了起来。还有林语扇在报刊上投稿的文章，她全部剪下来了，装订在一堆，你说她图啥？矛盾死了。”

楼烦闻言，笑着评价道：“的确矛盾，但我很好奇的是，林语扇怎么死的？。”

“啧，自杀的啊。谁知道她为什么自杀，不过管她怎么死的，反正都死光了。”

关媛似乎挺忌惮这个话题，提起来略显得烦躁。

她瞟了楼烦一眼，单手从校服领口勾出电子烟叼在嘴上，含糊不清地问道：“不聊这个了，你吃棒棒糖吗？”

楼烦从她手里接过糖：“原来是自杀的吗，我听同学说她是被方茴打死的。”

“放屁！”关媛深吸一口气，被自己的原形毕露呛了一下：“不好意思，有点激动，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