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养多多

东南北还在蒙头大睡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他套上短裤打开门，朱珠站在门前，怀里抱着多多，肩上背着一个双肩包，左脚旁放着个笼子，右脚旁是一个大编织袋。

东南北笑着说，“你让我想起每次妈妈带我们回山东老家时的样子。早知道这么多东西，我应该去接你。”

“像逃荒的？”朱珠问。

“差不多吧，不过养得起狗的都是富庶人家。”东南北边说边把东西往屋里搬。

朱珠抱着多多环视着房间说：“把它放哪?”

“我觉得可以让它满地跑，我上班的时候再把它放在洗手间。”东南北说，“放笼子里有点不狗道吧？”

“那我们得多花点时间训练它大小便。”朱珠说。

“当然，孩子都需要教育。”东南北说。

“你不知道多多第一天跟我回家时叫了一晚上。”朱珠放下多多说，“我先给它洗了澡吹干，它可乖了，一动不动，就是要舔脸上的水。我给它喂了点米糊，然后找了个纸箱，铺上个靠枕，它都可安静了。但是我只要一离开它视线，它就开始"嘤嘤"叫，挠箱子。我只能不停地摸它，感觉它睡着了，但手一抬，它就立即睁开眼睛摇摇晃晃要站起来。折腾了一晚上，早晨我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味道，我想坏了，肯定是他拉屎了，结果你猜它都拉哪了？”

“拖鞋上？”东南北说。

“是！到处都是，插座上也有！地板上还拖着一长条屎印。”朱珠说，东南北哈哈大笑。

“你还笑！我妈妈进来说昨晚吵死了，真想给它扔出去，让我赶紧送人。”朱珠说，“我好说歹说，妈妈同意让多多呆到周末，我才有时间处理。多多这几天不叫了，也不乱拉了，我每天回去带它出去散步、大小便。我想说服妈妈再养一周看看，但是妈妈就是不同意。”

“它会喜欢这里的。”东南北说。

“也只能先这样了。”朱珠说，“我得马上去聋哑学校，你去不？”

东南北抱起多多说：“它怎么办？”

“是啊！”朱珠摸着多多的头说，“听话啊！妈妈很快回来。”

“它管你叫妈，管我叫啥？”东南北问。

“叫哥。”朱珠说，“看你俩长得多像！照顾好你弟弟啊，不然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妈！”东南北说。

朱珠瞪了东南北一眼就往外走，东南北叫住她说：“给你把钥匙，万一我带它出去玩你就自己进来。”

“别喂太多咸的东西。”朱珠接过钥匙叮嘱道。

朱珠走后，东南北端起多多对视了一会儿，从袋子里挑了几件东西抱着它搭中巴去了图书馆。

东南北带着多多在图书馆门前的草地上小便后走到借阅大厅门口，东南北掏出图书证晃了一下，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示意东南北进去，突然看到东南北怀里的小狗，赶紧叫住他，用广东话说：“不行，不行，狗仔不能进去的。”

东南北说：“它不会叫也不会拉尿的。”

“有规定，就是不行。”女人说。

“我就是进去借本书，很快出来。”东南北说，“要不暂放在你这里一会儿？”

“不行！不行！”女人摆着手说。

东南北坐在离入口不远处的一个柱子旁观察着，过了好长时间，从里面走出个中年男人，女人立即站起来背对着入口和他说话，就在女人要离开的时候，东南北迅速站起来，边走过去边把多多往背包里放，一直轻声地告诉多多不能叫。阿姨转身进了里间，东南北拿着图书证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就进去了。

东南北找了几本有关宠物饲养的书坐下后，把背包打开一个口放在身侧，多多转了几个圈想站起来，被他按下，指着它说：“不能叫、不能动、不能拉，记住没？”又摸了摸多多的头，多多睁着小三角眼看着东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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