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鱼肥蟹美

这天舅舅来给家里送了一桶鱼，说是跟同村人在乡里的湖捞到的黄花鱼。

满满一桶都是巴掌大小的鱼，送过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娘把稍大一些的都挑出来，熟练的刮鱼鳞破肚收拾干净，裹上红薯粉糊下锅炸成了鱼饼。

只是娘不让他们吃刚炸好的，怕他们上火，叶舒舒只能趁着娘不注意偷偷拿了两个小的。分了陈霖一条，两个小家伙抱着就啃。果然很好吃，鱼肉一点腥味都没有，而且肉炸过了之后很松散，骨头很轻易的就挑出来了，鱼肉也很鲜美。

吃完之后两个小家伙身上多少粘了些油污，而且这鱼饼香味太过浓郁，幸好马上就开饭了，这才没有被娘闻出来他们偷吃了鱼饼。

午饭是用炸的鱼饼煮的的汤，也是整条鱼去煮的，上面洒了一些葱花，于是鱼香味上又多了一道葱花的香味。娘认为炸鱼饼煮了之后就不会那么上火了，煮过的鱼饼上的面糊微微有些脱落，多了些温和。

叶舒舒本来是十分讨厌香菜和葱花这一类东西的，但确很爱吃葱油，像今天煮鱼饼里放的葱花也能接受。后院种的小小一个角落的葱，长得茂盛肥沃，葱叶几乎有小指头一般粗，长了二三十厘米长。平常吃不完那么多葱，也不曾想这个春天这些葱拔高那么多，娘就趁着今天炸鱼饼的时候，锅里留了一些猪油给她炸了一小罐猪油，平常他们两个干活饿了的时候，没菜可以拿葱油拌饭吃。

有些个头太小的鱼娘准备放到池塘里跟水田里，现在吃了太可惜了，等过个半年到了冬天时，鱼长大了不说，多的还能晒成鱼干做一份年货，也好在走亲戚时送送礼什么的。明年陈霖要去乡下学堂上学了，除了学费，给先生逢年过节的也要送些腊货吃食的，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教书先生的地位很高，现在的人们也推崇尊师重道。

要是陈霖的秀才爹爹还在，做了教书先生的话，家里日子就好过得多，甚至还能继续考举人进士，毕竟二十不到就考上秀才了，还是有希望的。所以娘现在总是不忘每天督促陈霖读书，以后好求取功名，最不济也像他爹爹一样考个秀才，在乡下给小孩子们做个启蒙先生也是好的，至少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就是。

陈霖也算懂事，每天鸡鸣天亮就起床读书，白天干完活还要抽出时间来练字，古代的纸十分珍贵，笔墨砚台也不便宜。家里如今只有仅剩的几本书，毛笔和墨水也算爹留下的。平常陈霖只好沾着清水在桌子上练习。

要说造纸，叶舒舒觉得她是会得，虽然可能造出来的纸没有宣纸那么平整。但是现代传过来的嘛，造纸都是小意思啦，只是太费精力费时间，不过还是抽个空给陈霖做一批纸先用着吧，一直用清水练字也不是个事儿，进步太慢效率太低了，还是要在纸上才能看出问题纠正的呀。

墨的话叶舒舒也知道个大概，只是可能原料不太好找齐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池塘里的鱼剩的不多了，大概七八条半大的鱼苗。往年也是快端午的时候，舅舅家会送些鱼苗过来，就像今年这样子。每年到了快年关的时候会把池塘里的水放干净，把大的鱼捞出来杀，像这七八条鱼就是之前放下的鱼繁殖下来的。这个池塘容量不大，能养三十条鱼是极限了，再多的话水里氧气供应不够，鱼长不大，到了夏天天气热的时候，氧气更缺，可能第二天池塘里就有鱼翻着白肚皮躺着了。

娘放了大概十来条进去，这也意味着下半年要割鱼草了，等鱼长大一点，当初池塘周围种的一圈油麦菜肯定是不够吃的，更何况平时没有菜了，就摘油麦菜来吃。现在油麦菜的杆子已经一指高了，上面的叶子更加发苦才没有继续摘来吃。

剩下的十来条放进了离家近的那几块水田里，这里水源更充足些，鱼更容易生长。娘说这些鱼可能会被蛇或者鸭子什么的吃掉一部分，然后没有水会死掉几条，最后剩下的鱼才三分之一的样子。而且这种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