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自相残杀
温顾醇见状一摆手,温三通就赶来收拾了一下桌案。四爷任温三通重新伺候好茶盏,又瞧着费润刚接过他那盏就急着喝一口的肾虚相,竟是哄着:“四郎,小心烫哦。”这声‘四郎’让温格调心里认定,看来就是你倒向了五爷呀?连自己老爹都能背叛,这种人?我要怎么拿得下?
我天呢这什么意思呀你,还非得说破?费润一下子孤立无援了,好像自己站在骷地的擂台之央。他扫了眼温三通竟侍立在侧没有离开的意思,温家这三人?又抬头一看这位亲爹?您是想拿这么个小亭子指点费宅,还任由温宅反客为主了是吗?
费润和四爷相视一下,还真就像烫到了一样,手一松——茶盏啪叽碎了一地,他锃亮的小脸一惊似的盯上去一瞧,“哎呦!这还怎么都碎了呢,我就碰一下啊才,哎呀我没事还真是劳爹费心了呀。”
这一通虚哄瞧着费润还真没了惊惧的意思,狠劲?哪个王者都有。倒是费胜全都吓得脸色发青了,温格调也惊得回身随着温顾醇指使了一句温三通,“快快扫了扫了,给费大少爷清理干净儿的。”
费润却僵住笑脸,咬着一边的门牙抬手挡停,他的下面不习惯让人挨这么近,温三通也在那不乐意呢好吧,但费润收手起身又是笑哄地求:“哎呦爹我串到这边来坐吧,清儿又不在啊,您不介意吧?”
‘清儿不在?’费胜全脸色还没得缓和呢又听他直接要挟,好,我算你狠。温家的人估计只有搅局的份儿,压根救不了他呀。倒是两位哥哥那怎么还回答不一了呢?
四爷拍着费润的肩头哈哈一笑,“瞧让这孩子给搅和的?”又盯着温格调回位坐下,他就说:“怎么温老板刚还说我两位哥哥那是……”
哪想温格调一屁股入坐竟冲着费润够够扯扯地虚哄:“哎呀费大少爷啊您没受惊吧?”一招先礼后兵就探出了费宅当家做主的是谁,这种见钱眼开的生意人当个墙头草有什么稀奇。费胜全想来竟闭嘴空咽了下苦水,温宅指不上,哥哥们又不和,难道是让我?
费润赶紧摆摆手,“哎哎我没事没事,多亏我爹眼疾手快啊!”您可别介,这局是邹宅的,没咱什么事,稍安勿躁吧您呢。费润还跑他脸前贴哄一下,费胜全皮笑肉不笑算是回敬吧。
温格调却急着说破,“哎呀是我刚说的这个话啊,您费大少爷没往心里去吧?”我不在乎你背叛的是谁,但归根结底是你能跟五爷说上话,那我这买卖就有的谈啊。
怎么?这又打算跟我谈了呀?知道我是干爹的人了呀!可我对你一无所知啊。费润挠挠头,乖觉的很,“不是?温伯伯?您不是和我爹谈事呢吗?那我爹高兴我就高兴!”费润撂话,温格调还挑眉犯疑,他又急着说:“怎么?温老板您还没瞧出来?我就是在我爹这端茶倒水的嘛我,还我听?哎那得,我站着伺候。”
话音不落他还真就起了身,连温三通都瞥着他抱怨指桑骂槐啊你,温顾醇看着爹爹忙起身逢迎,倒斜他一眼,这么个圆咕隆咚的玩意还能怎么厉害了他呀?
费润被哄着坐下来还是一副旁听相,“这有我爹呢,那还不得……您聊您聊,聊您的聊您的!来,我这满上您一杯,哎就要这股热乎劲啊。”
费润服侍完四爷都自己滋溜一口,喝的挺美了。这两位老者还在那有点尴尬呢,但似乎也都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唠扯不开,下回就更没戏了。
费胜全被捞冷的这一小会也想清楚了,老五现今是想逼二哥出手,可二哥偏明目张胆地飞来信鸽,什么意思呀?四爷咽下书信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即使他不会回信也不想插手,但这从天而降的鱼钩已经把他咬死了。而三哥?估计也和我一样。倒是你呀温老板,这一通走动,又让二哥有了什么心气吧?
温格调不也一样嘛,年年能不能进这三个宅子都要先跑五爷那请示一番,再出来捣鼓着哥几个,哎自相残杀呀!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