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血饮鳞鞭
皓子一愣,像是想到什么,海株昆也惊了,这是什么意思?“可?没有啊。”皓子答了,小武更疑上心头,到底是有多少波人马要对付宅上啊?
班勒瞧他发愣,拽了一下,“走啊,一起。你留这干嘛?”
小武忽地想起来,“我?”他回身扫了一圈,笑了一下,“我拜别五爷就回宅上,你要好生把阿成带回去,嗯!”
五爷挥手送了送,身影正好挡住了那摊血。可班勒还是觉得哪里怪,但小武只一笑。
五爷见人走了,竟跪下就嚷:“武大管事?你怎么不走啊?老朽……老朽是欠了你了呀!”
小武轻叹了下,一点点解开了紫袍,撕扯它下来的时候血水四散而溅。傅云空扶退脸颊的水滴,看了下色泽,又瞧着武乐书一手把它折了几折推在一处。杀了这么多顶尖的物儿了,居然连身衣服都没一下划痕?单击我那一下,真能劈散了我!我倒要看看,这鳞鞭你能挨几下?
眼看武乐书退了衣衫只一袭白衣湿身,整堂竟压抑肃静。只他袖口的水渍滴答啪叽,小武瞧了眼衣物,爱惜的很,竟横跨一步才跪挺下去。
他百感莫展还鞭心肆意,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要被打死还是想被打醒,他都分不清。但他真不想起来,好像心里还不够痛,又好像痛得麻木了。像小时候每次犯错都要拦在少爷前面,也像大了就不再犯错还想被他喝来喝去的。
凛然,你一直都在。小武不再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而现在也一样,少爷一直都在的。以前以后都在。那我呢?凛然每次都是,“我先来……那你呢?”小武笑了,我也是。还会在。一直在。只陪你!痛一回。
盛怀洛抓紧鳞鞭来到他身后,小武还尤梦初醒似的,嗯?怎么是你了?小武瞥了下,邹盘之径自走向长椅还回身向五爷摆了摆手,五爷点头哈腰跟过去竟扶他坐下了。
小武心惊又喜,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啊,这幕后主事之人竟是邹荣光!
盛怀洛在他身后扣动一旋,鳞片好生次序地绽放,从根部直达稍尾,层层相扣节节缩略,好一匹活灵活现的枝子硕果累累般翘耀还丰满,波光粼粼中闪动的人心弦直颤,而只绽开的嘶鸣打出的节拍竟和着悲惋。
小武挑了下嘴角的弧度,这大概才叫祭奠吧。
盛怀洛手起鞭落,扣动二旋。甩动鳞鞭到他右侧来就位,却抽的空气震颤,人心怦动,谁都不敢动了。是啊,鳞鞭的威力在往前数算,距上一次惹动,还是五爷情愿挨岸傲的刑罚,时至今日二十年。
小武屏气敛息又咬住牙关,却心里摇头不算,这根本不会有铁钎疼,而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熬的?
唰地一下,鳞鞭飞旋而起,像无数只黄蜂群起而出,也像骏马万匹奔腾过海,只无影而过就击散空气凝聚而成的大布丁,好大一个口子撕裂开,随着它着了小武的身飞溅而起的血红朱彩又怕了好一下似的赶紧装饰了一下布丁的裂口,却一不小心又割下一块,整个都夺去,垮了。
小武直接扑倒,双手撑地,一直沸腾的血液一涌而上瘫砸在地。天呢!太疼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鞭子!他竟又直接笑了,我怎么可能知道鞭子的滋味?从小到大爹娘没打过,二老更没舍得动我一下。鞭子?我竟然是第一次尝到。
那看来,剩下的——只能熬。小武浑身颤抖,一点点倒退着爬起来。
只这一下,几人都惊住了。若是少爷在,估计也会直接心疼死了的。
这才真的是鳞鞭啊!时隔多年,五爷今日再见也像是芒刺在背一样,浑身都疼,更是一声疾呼直接就晕了过去。盛怀洛看见,只一个手势,费润就赶紧跑来,守着武乐书谁不想耍耍呀!
邹盘之才是最惨的那个呢!坐在这里感觉过了半年一样,可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干爹就单动了二爷的心思呢?还让我学什么王者做派往这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