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婚前夜
转过了身,这场景真是让他有生难忘。不,你要是说,我穆凛然是那种左拥右抱,一边一个黄花大闺女,咱就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花满园》的独秀头牌的,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呀,爹还不打折我的腿,可总归也是可以理解的,是吧。这可好,非要两个火气方刚的美少男陪我一夜,还一定要一左一右,不是,我真想问问您呢,看我,来,看看我,哪块像亲生的,啊?
少爷想着,生无可恋一般,但还是舍我其谁,无奈地露出了一个满脸堆笑。
祈丙祈丁相互看了看,也真没看懂少爷是什么意思,不禁怀抱胸前的两手又紧了紧,也无奈地陪了两个满脸堆笑。
好吧,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哦不,是三个男人一张床。哎呦,我的天呀,赶紧吹灯锁门,随意喽您呢。
第三天,大婚倒计时还剩七个时辰,心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暗室里度过了。
丑时三刻,心儿再一次坐在马车上离开了海株昆的宅上,离开了暗室,有可能再也不用回去了。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去五宅,倒是出奇得睁着眼睛开着耳朵端坐在香案上,但是心儿倒是无心观览一番了。
前面的路对她来说都是未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竟也会迷茫。她真的怕前面透出光来,就只能让自己更坚硬,包裹得更严密,也伪装得更自然。思想着,心儿长叹了口气。她并不知道对于自己而言,什么才是该来的。但她知道,她翘盼着得死的宁静,离她是远了。
你去想啊,猫可以一晚上抓光全城的老鼠,不费吹灰之力,也定是哀鸿遍野。可它为什么要抓住一只,就带回了窝里,戏耍了来?一样的,五爷隶属猫科。
可心儿不懂玩的乐趣,她活着,是为了去死,同归于尽的那种。可就是被玩得只能活着,活着去玩会玩的乐趣。
心儿想着,又长舒了一口气。战鼓比马蹄声更激扬,也比车辇过的痕迹更绵长,她的人生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有不应战之理?
她并不怕罗一涟听得她的气息,海株昆不提也罢。可对于罗一涟而言,别说是叹气,就算是哀嚎,或是对死亡的惊惧,都可巍然不动,犹如未见。听令是每个王者的使命。
即想来,她已经被牵着进了五宅的后门,随着海株昆和罗一涟走过庭庭落落来到了一个别院《晓春院》的门口。奇怪的是,沿途经过的一切,心儿都没过脑子。
因为不需要过脑子,像这种明面摆在那的,心儿倒真是懒得瞧一眼了。若说她以后要过得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知道她会难成什么样。
海株昆门前立定,倒也没说什么,收回手去后退了两步,瞧着心儿向他转头,就又摆手知会心儿去叫门。
可心儿扭过头来还没等扣门,就又瞥见海株昆和罗一涟转身离开了。心儿看着他们的身影笑了,海株昆走得急,身子不是很直挺,看着老了些许,倒是罗一涟挺拔的背影仍似当年。心儿瞧望着,她的十年就这样渐远渐去了。
浅笑迎头一抬眸,竟已经有人开了门。心儿又随着崭新的面孔进了院,就被恭敬地请了来,左转右拐地来到了《蓝蝶阁》门前。
心儿抬着看向匾额的头还没落下,房门竟又开了。心儿抬脚进门,就见五爷端坐在圆桌前,抬眼开口:“喜欢吗?”
心儿灿笑着向前,身后跟着四个人关好门扇侍立在侧,心儿一声:“爹爹”,已经蹿到五爷腿上坐下了,搂过脖子乖腻地答着:“心儿喜欢的很”。
五爷的确吃惊,甚至有些坐立不安,竟僵硬着身子,顿顿道来:“好,好,喜欢就好”。又咧嘴笑着说:“起来,认认你的陪嫁丫头”,向心儿深点了一下头。
心儿随即起了身,四人跪下来行了礼,又一个个抬起头来开口介绍着自己:婉梅儿,婉兰儿,婉竹儿,婉菊儿。多好的名字呀,只可惜,无非是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再报信给您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