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阎王判错了案
六岁那年,我爸含着泪将我抱进了棺材,封棺入葬。
当我睁眼醒来,我爸已经抹脖死在了坟边,鲜血渗入地下,染红了半口棺材,猩红黝黑,无比渗人!
自那天起,我便成了一个无心之人,又被称作,活死人!
我叫陈贤,是家中的老来子,爸妈快五十才有的我,对我很是宝贝。
出生前,他们特意找村里的先生算过一卦,先生说我是天降福瑞,大贤之士,将来必成人中龙凤,为了承先生的这一卦,爸妈特意给我单名取了个贤字。
但,天不遂人愿,随着先生这一卦落下,怪事,也接踵而来。
先是半个月后,先生莫名在家中上吊自缢,一句话没留下。
在先生死后的第七天夜里,我妈做了场噩梦,梦里,先生蹲在地上不停地哭,我妈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
怎料,先生猛一回头,把我妈吓了一跳。
就见先生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泪,他哭着对我妈说:“先生算错了卦,阎王判错了案,这孩子是个天生的祸种,不能留!不能留啊!!!”
第二天醒来,我爸发觉床上湿了一大片,掀开被褥,满床是血,再一看我妈脸上那副被梦魇了的痛苦表情。
我爸吓坏了,赶紧将我妈送去县城的医院做了剖腹产,庆幸,母子平安。
由于是个早产儿,我刚出生时不到两公斤,瘦得跟个鸡仔似的,家里人都担心我活不下来。
可或许是为了印证这样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这个祸害,在爸妈的悉心照料下,顽强地活了下来。
爷爷奶奶走得走,我出生那会,家里就剩姥姥和姥爷,姥爷身子骨一直很硬朗,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能下地干农活,掰腕子也不输村里的壮小伙。
可就在我出生后没几天,姥爷莫名害了场大病,没挺过去,走了。
本因我出生,刚添几分喜气的家里,又因姥爷的死,变得沉重压抑。
姥姥一直与姥爷很是恩爱,姥爷死后,她郁郁寡欢,没撑过半个月,也跟着撒手人寰。
开始,还没人将老两口的死怀疑到我身上,可随着我一天天长大,家中大事不停,小事不断。
说几个关键事,在我六个月大的时候,我爸干活的工地上,有个工友失手,钢筋从三楼落下,直挺挺插进了我爸的胸口。
好在,经过抢救,人是活下来了,但却落下了无可恢复的病根,我爸成日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精气神也变得极差,对照顾他的我妈是非打即骂。
我爸一直是家中的顶梁柱,他垮了,这个担子只得由我妈接下。
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半百,在家中我爸就连重物都不舍得让她提的女人,要跑去工地上,跟一群糙老爷们搬砖干活,晚上回家,还要照顾我和我爸。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我这刚出生,家中就迎来如此多的变故,我妈就是再坚强也顶不住。
终于,在我两岁的时候,我妈疯了,精神崩溃,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显得稍微正常一些。
在我看来,梦里先生的那句话,我妈原本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
可她疯了之后,一张嘴就不受控制,将话给说了出去,村民们这才知道,原来我家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
自那天起,原本看我家可怜,还会好心上门帮衬的部分村民也变得对我家唯恐避之不及。
家中情况越来越差,到最后,更是只能靠着村委会的接济过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我四岁,那天,我在家门口玩,村里几个坏小孩拿泥巴往我身上扔。
我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欺负,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赶跑了那群小孩。
男人走到我面前,替我擦拭去身上的泥点子,笑着问我叫什么。
“我叫陈贤,谢谢叔叔。”我奶声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