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帝国采石场

帝国采石场在狼国南部炎热的戈壁滩，整个帝国用来建筑宫殿豪宅的上等石材都出自这里，这里的石头坚硬无比，有不同品种和花色，用它建造的石头屋子经历千年风雨侵蚀也完好如初。这个采石场的历史非常久远，据智慧山的《天下奇物志》记载上万年前的部落时代就有了。很多年前狼国开国国王就把采石场据为己有，实行专营，所有被开采出来的石头运到京都供王室和达官贵人建设所用，也卖到全国各地以此牟利。但此地气候酷热，降雨量极少，除了几口古老的深井外，没有水源。一位帝国军官带着几百来名士兵驱策着成千上万的奴隶日夜采伐。开采石头的奴隶多是猿国和猩猩国的战俘，也有狼国被发配到此的罪犯。这是份苦差事，又没有油水可捞，更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帝国的军官们没人愿意被派到这里。瓦西里是这里的司令官，到这里已经十年了。他是绿林出身，被帝国招安后被派遣到这里。初来时，他心怀怨恨，骂骂咧咧，认为官府不信任自己，打发这么个地老天荒的所在，但很快他就喜欢上了这里。这里天高皇帝远，既有国家的俸禄银响，又可私自倒卖石材，他胆大心狠，驱使奴隶开采了比前任多了一半的石材，把自己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这采石场就成了他的小王国，这可比当山贼的日子舒泰多了。所以他来了之后，从来没有要求过离开，还贿赂帝国中央官员，从此也再没有派遣其他人来替换他。

在从京都被押解去采石场的路上，石根一直处于神思恍惚之中。大多时候哭丧着脸，偶尔又露出一丝苦笑。命运的陡然变化把他打垮了，唯一的一点安慰是朵儿，这个来京都都没有见上面的女人。在他去顾兰巴元帅府时，是朵儿让下人给自己报警。朵儿一定是知道些情况的。只是自己根本转不过这个弯来，不可能在事情没有搞个水落石出之前就放弃已经到手的贵族身份，放弃一生追求的前程。现在一切都付东流水了。父亲，对不起了。他想起石山，又心酸又愧疚。

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终于到了帝国采石场。到处可见背上盖着厚厚的软垫子的大象和独角龙躯体两边均匀的驮着石头。烈日下奴隶和罪犯们在工地上劳动，这些人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石根茫然四顾，眼中一片空虚。

石根被押送到瓦西里的石头大厅时，瓦西里趾高气扬的坐在一尊精致的蓝色玉石狼头高背椅子上，两个漂亮的女奴除了几片羽毛挂在肚脐下一丝不挂的站在瓦西里两侧摇着大扇子。瓦西里也只穿了短短的兽皮裙，宽大的前额上纹有狼头，前胸一堆黑亮的胸毛额外刺眼。他眉毛一扬，爆吼道：“哪里来杂毛，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听得瓦西里爆吼，石根凝神望过去，瓦西里怒目圆睁，两个肥大的耳朵一扇一扇的像个怪物，石根猛眨好几次眼，回过神来，这人是在对自己发威呢。他冷笑一声，岿然不动。大厅里一边站有两个士兵，也都赤裸着大半个身子，腰间裹了一块兽皮，手里各自拿着一根大木棒。其中一个兵走上前抡起棒子打在石根腿上。一般人挨了这一棒多半倒在地上，可石根铁柱一般发力站稳，只是冷笑。瓦西里眉头一皱，眼里透着一种鄙夷，说道：“都发配到这里做苦役了，还耍鸟个威风，以为你还是飞将军啊！老子专门治你这号狗娘养的。”原来他也知道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飞将军。别小看他这地老天荒的采石场，江湖上的故事一样会通过贩子传到这里。瓦西里鼻子里哼了哼，他打心眼看不起这种不知变通不识时务的人。他喝了一口茶水，“呸”一声对着石根方向吐出茶叶渣滓，大手一挥，四个兵一起开打，一顿暴打之后，石根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兀自站立不动，冷笑不停，瓦西里道：“嘿嘿，你还真是个倔骨头，匪性顽固，做土匪太合适了。好，好，等着瞧，老子总有一招让你喊我爷爷！”石根压根没有听瓦西里在唠叨什么，心中充满莫名的绝望，内心里自言自语：“就让你打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