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淑女坊

博西漂泊了几个月，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起初他小心翼翼，每到闹市，都会去看广场上的官府布告。在狼国官府的布告都张贴在市政的公共广场上，广场也是人们做各种生意的地方。博西没有发现自己被张榜通缉。看来琅琊多半认定他粉身碎骨了，并没有通报缉捕他。他胆子也就放开了。身无分文，混吃混喝很不容易。他不时小偷小摸，解决点盘缠。他也应聘到一个奴隶工场去做监工，不过那日子日晒雨淋很辛苦，待遇也不高，又捞不了油水，干了月余，索然寡味，就又离开了。他想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心里颇为茫然。寻思着，慢慢游荡着回京都老家，毕竟那里是狼国最繁华的都市，说不定找一门子生意做，做火红了也能发达。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头脑发热去投军，早一点当个商人，说不定凭着自己的机灵已经腰缠万贯，妻结成群了，他为自己误入歧途暗暗骂娘。嘿，还真有好些年没有见到老妈了。他很少想起老妈，老妈是对他最凶暴的人，从几岁上起，老妈就提着荆条满院子追打他，经常打得他遍体鳞伤，然后又在晚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唠唠叨叨的给他抹上消炎去肿的油膏。老妈也也是他的保护神，如同疯狂的母兽保护幼崽一般随时与别人战斗，容不得他在外面受半点委屈。他离开大梁城时老妈就已经人老珠黄，只能给妓院打理点杂务，现在日子应该也过得很落寞了，他幽幽的闪过这个念头。

又一日博西来到了唐古拉城，这座狼国西部的名城。唐古拉商旅发达，居民也多，街道宽大。博西东游西逛。在一个小摊上囫囵吞枣吃了点东西，然后来到中心广场看了一会儿演戏，逛进一条店铺鳞次栉比的灯火通明的繁华街巷。

“老爷来了，快请。”忽然有人对自己说话，一个花枝招展的陌生中年妇女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博西一愣，瞬间就反应过来，这种打头他太熟悉了，这是个老鸨，一抬头，门廊牌匾上书：“淑女坊”。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也太装了吧，还是京都自己老妈所在的妓院“玫瑰苑”名字稳妥多了，妓女与淑女怎么也不搭调呀。他正要搭话，却听自己身后有人说话：“哼，好，还是安排翠翠和兰兰吧。”博西回头，一个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骑着独角龙正好在自己身后，那人服饰华丽，气度优雅，两个仆人扶着他下了龙背，说话间，已经越过自己，往门廊方向走去。

“老爷来了有接待，小爷来了就无人管了？！”博西大声吼道。他完全是受现场气氛刺激，冲口而出。随即也想，老子也该快活快活，放松一下了。那中年老鸨立即接话：“老爷小爷都是我的爷，快请快请。”早有淑女坊的人过来把博西也接了进去。

淑女坊里面出乎意料的大，先经过一个很大的天井，如水的月光中可见分布着几株华盖如云的古树和造型精致有小桥流水的假山，回廊亭阁，真是别有洞天。博西也不禁暗暗赞叹，这等景象完全不输于大梁城。

博西下意识掂了掂口袋里的铜钱，看这里的规格，估计消费价格不低，参照大梁玫瑰园的标准估计一次的嫖资应该够了。他寻思今天先图个快活明儿个再想法混饭吃吧。那老鸨很快就安顿好了那位老爷，然后打量着博西，问道：“少爷都有什么喜好？懂才艺还是会玩的？”说着有人拿出一本画册来，上面的女孩子环肥燕瘦栩栩如生，博西指着一个丰满圆润的女子图画，老练的说道：“先叫来看看再说。”他继续翻了几页，指着一个身材柳秀的女子图片又说道：“嗯，这个也叫来看看。”老鸨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少爷也要玩对子吗？不然咱们这里的规矩得一个个选哦。”博西本意只是觉得这个可能比前一个好，想让老鸨叫来一起看看，他在妓女堆里长大，知道行道的规矩，他一拍脑门本想说，“嘿，好吧好吧，挨着看菜。”一出口，却变成了俏皮腔调：“好，老爷玩得少爷自然也玩得。”下意识受到了刚才那位财主的启发，一对小眼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