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许婚

话说琅琊备好车骑为进京接受封赏的石根送行。琅琊按照惯例给国王准备了两车边疆的奇珍异宝，精心挑选了二十个美貌的猿国女奴，还有阿里郎帮助处理的琦玉大将军的头颅。

原远方的山脊上空，三枚弯弯的清丽的月亮还挂着在西边的天空，空气里有几分清冽的水汽，石根带着阿里郎和一小队士兵上路了。琦玉的头颅被放在一个封蜡的檀香木盒子里。阿里郎干过肉铺营生，擅长保鲜储藏之类。他用生石灰粉混合几味药草的灰烬涂抹满琦玉的头面并塞满口腔和鼻孔。在他做这手艺活儿的时候，石根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给他说，等国王查验过后，这个头就送给他了。阿里郎大喜，按照市价，琦玉这种大将军级别的头骨在京都至少值得了1000枚金币，差不多可以买一套小院子了。他越发细心精细，兴头上来还给人头面部做了化妆处理，当真栩栩如生，犹如琦玉生还。琅琊检视时也不禁啧啧称奇。

临别时，琅琊把石根叫到一旁。琅琊左眼被博西的毒药废掉，罩着一个黑色袋子，仅存的那只右眼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对石根说道：“根娃，”自从那年打猎琅琊险些命丧博西毒手得石根救命之后，在一些私下场合，平日不苟言笑的琅琊偶尔会亲切的这样叫他。每当此时，石根心底就会倍感温暖。他从军短短几年，从一名普通士兵到亲兵小队长，进而升任前锋队长，都是琅琊赏识和破格提拔。尤其是刚入伍的那一两年，鞍前马后服侍琅琊，琅琊从武功到兵法对自己多有点拨，石根何尝不知，琅琊虽善待部属，但对自己确实格外关怀，所以对琅琊他不仅满心敬重，心怀感恩，隐隐还有一种对父亲的那种情愫。只听琅琊说道：“根娃，此去京都路途遥远，近年匪患日多，不要赶路，白日里走，只走官道。”石根点头称是。琅琊顿了一顿，又说道：“去京城，完了公事，去看看朵儿吧，这丫头被他爷爷奶奶宠坏了，性子野，眼光高，心高气傲，一直闺中未嫁，其实内心还是很温婉纯良的女孩儿。”琅琊左眼蒙着黑色眼罩，右眼似乎显得比平时更大，更明亮，那独眼对着石根投射出信赖的目光。琅琊把两封密信交给石根，补充道：“我给她爷爷，和她，各有一封书信，如果你，”琅琊停了一会，接着道：“如果你没意见，就交给他们吧。他们就知道了。如果，你觉得不妥，就毁了它。路够远的，好好想想吧。”石根热血上涌，心口噗通噗通直跳，他明白琅琊分明是把朵儿许配给自己了。朵儿何许人也？乃是整个帝国第一将门的掌上明珠，爷爷顾兰巴乃是猿国三军统帅，这个家族的势力之大，王室也得让三分，且朵儿美貌如花，自己真是从未奢想过某一天会娶她。当初朵儿来军营探视父亲，前线将士最热门的话题就是美若天仙的朵儿，不过除了厚脸皮的博西，无人敢有非分之想。打猎路上，石根眼见博西油腔滑调的给朵儿说话，暗地里对博西既鄙夷又有一丝丝羡慕，自己也不经意的寻思过，为救琅琊投出环形刀的狠劲似乎夹杂了几许对博西的妒忌。不过这些杂念都是稍纵即逝，毕竟，朵儿与自己有如云泥，而且自始至终，似乎朵儿都不曾留意到自己。即便当时他救了琅琊，朵儿也没注意到他，大家都关切琅琊的安危，忙着及时逃离险地。

石根虽已经二十好几了，但还从没有对某个女人动过心，父亲石山也告诫过他，一定要自己出人头地之后才考虑婚姻大事。狼国民间普遍早婚，石根获得武士头衔后，有不少人家前来提亲，都被石山一一谢绝了。石山深信他这个得到葛叶青睐的儿子一定有灿烂前程，至少凭借军功获得贵族身份不在话下，到时候自然有门当户对的美满婚姻。石根到没有在意父亲的说教，边关生活，根本没有机会谈婚论娶。女人到时常有，每当袭击猿国之后，琅琊都会纵兵抢掠，抓到的猿国女人，琅琊甚至会在大本营专设帐篷供士兵们发泄淫乐。琅琊把猿国女人当成一种福利慰安他的边防军。即使是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