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欠因

“年关将至万事忙，新岁迎来一生乐。”远在外乡的游子也纷纷归巢。

“方源师傅，你说咱们寺庙过年不，我昨天去外边儿采购香烛，那儿的老板问我买年货不，我自是摇头拒绝，那儿的人就搁那儿说：‘和尚过啥年呀！整天忙着呢，要背经文、烧香、拜佛、打坐。’”

方源摸了摸这个他刚收入寺的小沙弥那圆润的脑袋笑呵呵向他说道：“你呀你，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告诉我你打坐念经时，是不是也在想这些。”

小沙弥摇头说道：“佛说过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世间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过两样东西，一是因果，二是无常。’故，做事要专一，这做人嘛，当然是专二啦。”

方源望着这个小沙弥似乎对他的回答甚是满意，“和尚自是要过年，正月初一正好是弥勒佛之诞辰，若虚，你赶儿今去集市购置些许年货，咱们寺庙也过个热闹年。”

若虚听到此话，想着今天又不用背那繁琐的经文、诵那拗口的经书、打那无聊的作，也是欣喜的跑去账房。

“哟，若虚前些天才来，今儿个又来领钱作甚。”

说话人正是与若虚同天进门的若空，只是若空被方正师伯收走，而他正是被那方丈——方源收走。

“唉，说起这事儿你还得感谢我呢，全寺的人都得感谢我，以前咱寺庙都不过春节，看着外边儿那些人热热闹闹，我可甚是眼馋呢，今天我向方丈师傅提及此事，他似乎是想起了啥，特命我来此领些银子出去购置年货。”

“可真有你的，春节我终于不用待在这儿和我师傅一起算账了。”

“你们两个小家伙，一个不好好算账，一个不好好打坐，在这儿嘻嘻哈哈，我说出去，掌门师兄可就又要罚你了。”

“哪有啊，方正师伯，掌门师傅特地命我来领钱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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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又有啥事？”

“掌门师傅说了咱们寺庙也要过年。”

领过银子后，若虚连忙跑出去。心里想着：“刚刚真是吓我两跳，原来世上真有气场这一说法，方正师伯还真是恐怖如斯。”

“师兄，怎地咱们也兴东方佛门那一套了。”

“师弟，这人间只有一个，可这人间却包含了万物，若虚是我一生中仅此一位弟子，也是寺中最具天赋的弟子，虽是有些许玩性与调皮，但我仍望他能挑下这座寺庙的大梁。”

“谨遵师兄教诲。”

若虚来到街上，欣喜地打望着这街上的一切，望着那些小孩在那跑闹，若虚内心似乎真是有些许空虚。不知不觉，若虚也已走到了这繁荣的永乐大街，若虚盯得出神，竟撞向了一位富贵公子哥。

“你这死和尚，是没长眼睛么，敢撞本公子。”

街上行人见这位公子是那城主杨清风的儿子杨渝州，不敢久留，纷纷离去。

若虚见自己撞到了人，连忙鞠躬并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您看伤着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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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是伤着了，本公子这身子可甚是娇贵哩，你这一撞本公子可是伤了筋骨。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起码也得好个百来天，况且春节将至，我这被你伤的身子可怎么过年，少说也得赔个几百两银子。”

若虚望着他无赖的样子道：“施主，要不少点吧，我虽有错在先，可错也不大，我最多拿五两银子出来赔偿。”

“不行，本少还缺你那五两银子？瞧不起谁。”说罢，就命下人把若虚围住。

望着一群群壮汉喂围住自己，见状若虚也害怕了起来，身体也不由得冒起冷汗，腿也直打颤。

那些个大汉见状也是纷纷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