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绕指柔情

我将繁花抱入舱内，在木箱之中找寻出几颗硕大珍珠，放入罐中用力捣碎，细磨成粉，说道：“你扭过去，我看看你的伤口。”

繁花扭过头去，将秀发拢在一旁，露出雪白脖颈来，伤口已然愈合，只留下一道血迹，想来朱二并不想伤她，只是浅浅划了一下子。

“忍着点痛。”

“你轻些。”

“嗯！”

我用海水帮她清洗伤口，用鱼油粘合珍珠粉敷在伤痕上，递过她此前穿的胸衣道：“回舱换上吧。”

“我的胸衣怎在你舱中？”

我面颊一红道：“这条白帆本就在我舱中。”

繁花接过帆布胸衣道：“谢谢你，无名。”

“不用谢我，伤好了就去吧。”

“还在怪我？”

“你爱憧憬繁华，我爱守着孤独，没什么好责怪的......”

“我憧憬繁华有错吗？”繁花略带哭音道。

我血气上涌道：“你错就错在......”

一瞬间，我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定了定心神，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你说话啊！为什么吞吞吐吐？”

“没什么好说的。”

“无名，你变了。”

“人都会变的。”

“先前你不是这样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瞻前顾后。”

我叹息一声道：“你不该与他们合起伙来乱我心志，你去追求你的繁华，何苦拉扯我？”

“是我拉扯你吗？是他们，若非你驾船跟过来，焉有今日之事？”

我一时语噎，心中感到一阵悲凉，昨夜救一船人逃出生天，耗我大半福德，原以为他们会感恩戴德，没想到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

我冷冷道：“海风将我吹了来，并非我有意为之，你这就走吧，我也要回荒海之中。”

繁花凄然惨笑道：“我还能回去吗？你走了，我必死无疑。”

“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我没跟着，昨夜那场暴风雨，你们也活不成，更别提今日之事。”

繁花理屈，止了哭音道：“我知道你跟着大船，是心中还有我，怕我受委屈，对吗？”

“我跟着大船，是想捡拾些宝贝，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想遇见你。”

“骗人。”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凭你的记性，一眼就会认出这大船来，你跟过来，一定是心中放不下我，对吗？”

“从你登上大船那一刻，我就忘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就算我自作多情吧！”繁花凄然惨笑道：“你忍心让我下船死在这荒海之中吗？”

“说不定正好有大船经过。”我嘴角上扬戏谑道。

繁花看向窗棂，指着茫茫荒海道：“你自己看，哪里有大船经过？”

我叹息一声，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我想去广州，我想见识一下九州繁华。”

我与她是两条道上的人，阴差阳错走到一起，也算是造化弄人，弃她在此，她活不成，携着她一起走，她又不甘寂寞，总之是南辕北辙，全不相干。

我沉吟着：“与其那样，不如将她送到广州，她奔赴她的繁华，我回我的荒海，心里还清静些。”

一念想定，叹息一声道：“你去换衣服吧。”

“你答应送我去广州吗？”繁花眼含热切道。

“嗯！”我冷冷道。

繁花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猛地扑在我怀里，娇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

黄色披风飘落在地，雪白胸乳压在我身上，弄得我面红耳赤，我轻轻推开她道：“去换衣服吧！”入手处甚是滑腻，犹如婴儿般皮肤。

她笑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在我耳畔呢喃道：“无名，你真好。”

我被她弄得浑身燥热，沙哑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