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学

第二天一早，沈雪萍煮了粥，馏了几个昨天剩的馒头，热了菜。

章锦城醒来后，想起沈雪屏的叮嘱早起上学，没敢赖被窝，赶紧穿衣服。

天气已经不太冷，但她没有稍薄的夹衣过渡早春的乍暖还寒，仍然得穿冬天的棉衣棉裤。

穿好棉袄和棉裤，在棉衣外面又穿一件淡蓝色印着红色枫叶的的确良褂子，棉裤外面套了一条深蓝色裤子，全是沈雪屏旧衣服的改小版。

没想到穿袜子的时候出了意外，稍微一用力，左脚大拇哥把袜子捅了个窟窿。

这双棉线袜硬且没有弹性，章锦城就这一双袜子，只能穿几天洗一次，晚上在炉子边上烤干，第二天接着穿。

之所以今天捅了个窟窿，就是脚趾那个地方好像烤糊过。唉！没办法，只好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双新的，顺便也给锦园拿出来一双放在了床头上。

下床穿上沈雪屏做的千层底棉布鞋，去沈雪屏屋里拿梳子梳头发。

八岁的章锦城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对着一个不大的小方镜子，她给自己扎了两个羊角辫。

她的脸型随了沈雪屏，椭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是个很精神的一个小姑娘。

梳好头发，打了一盆水，洗手洗脸。她来了这几天都没有刷牙，因为家里没有牙刷，很不习惯。空间里虽然有，怕章兆桐怀疑，也没敢拿出来。今天下午放了学，怎么也得找个由头给家里人都配上牙刷。

洗罢脸，坐在小矮桌旁开始吃饭。今天她要去上学，章兆桐要去砖窑厂。吃完饭爷俩一块出门，走出胡同后分道扬镳，，闺女朝北走，老爹向南行。

背着军绿色的帆布书包，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两旁都是清一色的石头房屋，一切自然又新奇。

她还在回想当年自己到底在哪个班，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她：“锦城，锦城，等等我！”

章锦城转过脸一看，这个同学她认识，名字叫程换英，个子高，长的也胖，比她大两岁，是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姑娘，小学毕业后就没再上学，后来嫁给了本村的一个男青年，日子过得也不错。

这时候的程换英还是一脸的稚朴，她的妈妈好像不怎么打扮孩子。程换英经常顶着一头乱哄哄的头发。、冬天常冻得两腮结黑痂，鼻涕也多。她的手掌又大又厚，手背上结痂的伤口常常因为不小心碰到又裂开血口子。

小姑娘也不在乎，继续用有血口子的手背抹鼻涕。

章锦城站住等程换英跑过来，她的鞋也不合脚，有些大，很可能是穿的她妈妈的，跑步的时候一跑一掉的。

“锦城，你请的假有点长呀！咱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赶上来的程换英吸了一下鼻涕，大声说道。

“是的，家里有事。你擦擦鼻涕吧！”锦城掏出一张手帕纸递给她。

“这纸好白好软呀！”程焕英接过纸，看了看没舍得用，放兜里了。

“我知道你家的事，你小姑死了，对吧！”小孩没有太多的顾及，对什么都直言不讳。

“嗯，快走吧，别迟到了。”章锦城不想跟她多说什么。

瑞源村三面环山，村北头的这座山是一座远古时期的王陵，山上种满了苍松翠柏，村里把这座山称为柏山。

瑞源村之所以能用县名作村名，一是因为村子大人口多，二是瑞源县的名字实际是来自瑞源村。

据说柏山曾住有神兽白泽，白泽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轩辕黄帝的坐骑就是它。所以此村从那以后改名瑞源村，也就有了瑞源镇和瑞源县。瑞源村风水宝地的传说也是来自于此。

学校就建在柏山下，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挨着山，前后四排瓦房。后三排是教师宿舍，前面的一排是办公室。办公室前面一大片空地是操场。

西部从南到北六排瓦房，全是教室。每一个班级的教室都是两间的瓦房，分为小学和初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