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面楚歌

口的管事走进来，恭恭敬敬地弯腰站在竹屋外的走廊。

云烟疑惑的看了一眼江允周，在江允周点头后走去接:“请帖？”

“后天是瑞王南宫滨的十九岁生辰，东齐鸿嘉帝南宫玄最宠的庶子。”

江允周开口解释，放下竹简接过云烟拿过来的请帖:“这回，不去也得去了。”

鸿嘉帝最宠的儿子过生辰，鸿嘉帝不可能不去。至于这请帖，也定然是鸿嘉帝的授意。

是夜，禁宫后宫

一身云青色的锦龙长袍的鸿嘉帝面容冷峻，跨步走进了钟羽殿。

迎驾的人不知凡几，跪了满殿。殿内正中央，跪着一个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的女子，面容表情显示着她的娇滴滴。

本皱着眉头的鸿嘉帝看了心情大好，眉头旋即舒展，快步走近扶起马昭仪:“爱妃，雨天地上凉，快起来。”

扭头看着跪了一地的钟羽殿宫女，骂道:“狗奴才们！殿里为何不生火？”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别怪她们，是臣妾...”马昭仪轻声道，“臣妾收到陛下口谕后便撤了火炉。您冒雨而来，臣妾不能感同身受是臣妾的大罪过，撤了火炉能和陛下有所同感是臣妾的荣幸。”

鸿嘉帝心里十分受用，挥手让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心疼地搂着马昭仪，在她皎洁的额上亲了一口:“是朕的好爱妃。”

殿内蜡烛明灭，鸿嘉帝语气略带些高兴:“后天就是瑞王的生辰了，又长大一岁了。”

外面的风愈加大，屋内却丝毫不受影响，马昭仪笑着:“是啊，前段时间滨儿还跟臣妾说他又长大一岁要少给您添麻烦呢。”

“呵，他小子倒是知道牵挂着朕。孩子心性，在这么多兄弟的情况下，倒也不失为好事。”

马昭仪心里咯噔一下，语态平静回答道:“陛下英明。滨儿没有野心，成天只想着如何让日日辛苦的父皇展颜，臣妾也唯愿他一生顺遂，平平安安。”

鸿嘉帝终于再度笑了起来:“有你这样的母亲，怨不得瑞王和五公主得朕欢心！”

次日正午，上书房

首辅江允周和户部尚书马瑜一人分坐一边，等着帝王驾临。

“江首辅，不知叫下官随你面圣是所为何事？”马瑜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冲江允周微笑着道。

还未等江允周回答，明黄身影便入了上书房。见两人忙不迭的向自己行礼，鸿嘉帝似笑非笑地看了马瑜两眼。马瑜被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想要起身讨饶。

“二位爱卿不回去吃饭，来上书房做什么？”鸿嘉帝明知故问，右手摸了摸胡须，侧靠在御椅上。

江允周躬身回答:“回陛下，臣与尚书的官职私下相见不免得会落人口实。如今特意来御前，请圣君监督，请陛下准允臣向马尚书提三问。”

“问罢。”鸿嘉帝心里叹口气，接过林安递过来的茶品起来。

江允周扭头看向马瑜:“马尚书，其一问，本官素闻炎祁五国中东齐皇帝是最渴求贤才的帝王之一，是与否？”

“你！你是在审...”马瑜看帝王已闭上眼睛，压下不满，“是，陛下选贤举能，最是渴求人才。”

江允周顺着马瑜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其二问，马尚书，陛下曾昭告天下，不论是什么境况的，陛下都愿接待愿意为大齐效力的年轻人，是与否？”

马瑜心凉了一截，才发现中了江允周的圈套，却不能有所行动，硬着头皮回答:“是。”

再抬头，鸿嘉帝正以犀利的目光看着江允周。

“最后一问——那么，马尚书为何敢违反陛下御旨，不给本官落户？”

“你！...”马瑜颤抖着手指着江允周，扭头看向鸿嘉帝，利索地跪了下去，“陛下！臣绝对不敢忤逆陛下，臣没那胆子，臣更是从没如此想过啊！”

鸿嘉帝看着马瑜被这狐假虎威的新首辅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