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梦
盏没有亮,结着蜘蛛网,摇摇欲坠的灯,还有一个破旧的,被刀划开肚子,棉花漏了一地的洋娃娃,它纽扣样的眼睛一只摇摇欲坠,一只似乎直勾勾的盯着那摇晃的台灯,它躺在黑的粘稠的液体里,它身边的地上洒满了红色的花瓣。
在门与墙的夹角处缩着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姑娘,她很狼狈,衣服乱糟糟的,没有穿鞋袜,像是急匆匆跑来的,她蜷缩着,把脸埋在膝盖上,双手紧紧抱着头,她好像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呢。
那人在女孩边上蹲下,她下意识地虚虚地环抱这女孩,她能感受到女孩正在她的怀抱里微微颤抖,离得近了她看得更清楚了,女孩的手上,脚上,腿上都是小口子,应该是石子或者木片划伤的,因为伤口里杂着石子沙砾或者木刺,她有点心疼这个姑娘了,即使她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来自那里,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她觉得她就是应该心疼这个姑娘的才是。
那人把耳朵贴在女孩脸上,静静地感受着女孩的颤抖,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了,听到了女孩在说什么,她在说,不要,不要,姐姐,我不想玩捉迷藏了。
我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那人忽然一阵耳鸣,嗡嗡的,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孩的惨叫声,挣扎声,还有象征着罪恶的狞笑声,是谁的头骨咕噜咕噜滚到地下,地下有一只秃毛小狗,它抱着骨头又啃又咬;谁的肉端上餐桌,人们却嫌弃它又柴又干,说她有一股土腥味;又是谁的骨头被炖了一次又一次的汤,最后被嫌弃的抛弃,一个小姑娘把她捡了回去埋在一颗榛树下。
她的皮下,是什么?是属于人的血肉?是属于娃娃的棉花!为什么她的眼睛睁不开?有一位慈祥的母亲用绵密的针线把她的眼皮缝了起来,心灵手巧的母亲用漂亮的扣子取代她灰败的眼神!为什么她叫不了爸爸,妈妈?因为有一个胆小鬼,他不敢面对真相!
真奇怪,为什么她会做这个诡异的梦?
她回头,那破旧的门板溢出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缝隙她看见有一个男人高高举起斧头,斧头的刀刃上闪着寒光。
她好像听到了猪的惨叫,不,不是,应该狗,不,又不是,是羊?还是什么……
门缝的对面好像有人看向了她。
老人家忽然惊醒,还是白色的天花板,床头柜上是一盏贝壳状的小夜灯,老人打开,是温柔的橘色光芒。
不知道是真是假,她好像听到了敲门声。
木辞也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真切的梦。
那是一片只属于梦中的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小亭子,小亭子里有一张石桌子,石桌子上摆着一副棋具,石桌的边上有一位姑娘,他看不清姑娘的样子,只知道她似乎是笑着看着他的,她的指尖还夹着一枚白子,手边趴着白狐,白狐很困,怏怏的甩了两下尾巴,姑娘拿手撑着头看着他。姑娘的笑不是嘲笑,不是讽刺,是鼓励与欣慰。
有一阵微风刮过,带来黄昏的微凉,风中还夹着竹叶的清香,刚刚应该下过雨,杂着泥土潮湿的青草味,还有,木辞细细的品着,还有一点酒气。三个字含在了木辞嘴里,轻轻一张嘴就会跑出去,桃花酿,是**酿的桃花酿。
“**,你这桃花酿不错,就是太醉人了。”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他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拿着一小坛酒,他似乎笑的很张扬,任性与风流。
“是酒太过于醉人,还是你的酒量太小?”又是一个人影大步而来,她好像穿着古时的甲胄,看上去英气十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依旧是看不清的,他似乎也是笑着的,同样穿着甲胄。
“我们自然是不能跟你比的。”又是一道声音,木辞看去,依旧是看不清样子,但是木辞可以肯定,她很温柔,大气。她穿着明制汉服,虽是看不见,却也感觉到到那虽已经素洁却仍旧精致大气,简单点形容就是那一身装扮瞧着就贵。
那人边上又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