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皮书

的吞咽起口水。但是为了不让师傅发现，他没有一次性将分泌的唾液咽下，而是缓缓的分了好几次细细吞咽。

“川儿！”

老道缓缓睁眼，看着有些尴尬的小道，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咱们道家讲究的是清心寡欲，无为而行。”

小道士闻言紧了紧肩膀，将有些放松的腰，笔直的挺了起来，像似等待师傅的批评。

老道看着有些紧张的小道士，嘴里原本的说辞却说不出口了。短暂沉默后，他清了清嗓子又说：“同时也讲究见真我，近真性。切不可欺自己，骗自己知道吗？”

“徒儿知道了。”

小道恭顺的看着老道的胸膛。

看着小道模样，老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随后叫来跑堂又添了一份水煮大刀肉。

小道开心的笑着，虽然师父大多数对他都很严格，但是他同时也明白，师父也是对他最好的人。

午饭过后，小道满意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跟着面带一些无奈的老道来到大街上，一间一间的找着药铺，询问着关于三叶凤尾荆的消息。

一个时辰下来，找遍了整个东市，两人没啥收获。要不就没有，有的年份也不够。正当小道又要叹气时，倏然想起老道上午的教诲，立马将那口气咽回了肚子。

末了，师徒二人没闲逛，而是回了客栈，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去西市再看看。

翌日，辰时，立夏已过，雷雨增多，眼下的柳州城所属的江南道正是雨季。天上雷云滚动，雨滴随时就会落下。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皆行色匆匆。做完早课的师徒二人，背上背篓和剑，趁着还没下雨，赶紧就往西市赶去。

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师徒二人遇到了周家人。周启明牵着一辆没有篷盖的小驴车，驴车上除了一些杂物，还有手脚无力躺在车板上的周家老太爷和头发乱糟糟，换了一身粗布行头的周家女主人。

可能是同时望见对方，周启明牵着驴车刻意往老道身边靠了靠，在靠近老道后，周启明‘扑通’一下跪在老道面前，诚挚的感谢着老道昨天在周宅救下他爷爷的命。坐在驴车上的周家女主人也下了车，口中全是感激和歉疚。老道连忙扶起周启明，不停地安慰着两人。周家女主人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连带着几人之间的氛围都莫名多了一些凄凉。

周启明似乎一夜长大了一般，再也不似昨日软弱的模样，他挺起肩膀，将伤心的母亲揽入怀中，不住的安慰，哪怕此时他也很悲伤。

待周家女主人止住哭声后，老道询问起周启明的打算，周启明则毫不隐瞒的将自己今后准备去乡下苦读医书的想法和盘托出，而后还从怀中掏出几本黄皮医书以示决心。

看着周启明的模样，老道原本准备说几句鼓励的话，但是在看到周启明手中抖动的几本书后愣了一下，连忙开口说：“周公子，这本书可否借贫道一观？”

周启明闻言，因为不知道老道要看哪本，于是将几本书一起置到老道面前：“承道长大恩，这几本书道长若是看上，拿去便是！”

看着周启明真诚的模样，老道觉得他颇为率真，但也为周启明未来的前景更加担忧。一边想着，老道抽出其中一本黄皮书翻看起来。

黄皮书不大，长九寸，宽七寸，封面是一整张牛皮做的，里面的纸不知材质，但极其有韧性，内容虽全是一些普通药方和一些常见的疾症详解，但老道却从其中看出了一些玄妙的东西，当下便不再多言。

“周公子，这本书不知可否割爱与贫道，贫道愿以三十银换取。”

听到老道的话，周家女主有些狐疑的盯着老道手里的书，而周启明则喜出望外的连忙点头。眼下他最缺的就是银子，这下不管谁是冤大头，他都能带着爷爷和母亲安稳度过几年了。

“道长若需要尽管拿去！要不这几本也一并送与道长了！”

老道苦笑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