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秘密

老夫人不能饮酒。

澹台府里可以存酒，但不能有椒浆酒。

这是澹台家的铁律，甚至没人敢在老夫人跟前提起“酒”这个字眼，原因不详，但白珂多少能猜到一些，但她也不会在眼下犯这种错误。

直到这一天午后她和冬荭去了厨房端点心和取汤，那日厨子也奇怪，左右没准备好，她俩只能等着，回来却找不到老夫人了，二人寻遍整个院子才在偏僻角落一棵树下找到了醉倒的老夫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酒香，老夫人旁的地上还散落着摔碎的酒坛碎片和一个被挖开了的土坑。

“你们到底是在做些什么！两个人武功皆为上品，看不住一个老人！”

澹台盛还未回府，澹台岳得到消息最先赶了过来，彼时二人已经将醉倒的老夫人安置在了床上。

澹台岳发火了，带着惊慌。

老夫人醉倒之后睡得很稳，不耍酒疯，只是好好睡觉，澹台岳确定了母亲醉倒之后二人找过去没听见母亲说什么，这才松了口气。

他让二人跪在门外，直到老夫人醒来为止。

“老夫人喝的酒是椒浆。”

白珂石破天惊的冒出了一句，澹台岳的心又提了上来。

他转过头盯着白珂，眸色深沉：“澹台府里哪里来的椒浆酒？你又怎么知道肯定是椒浆酒？”

“院子西南角种着一棵申椒树，树下不知怎的竟埋了几坛，老夫人喝了一坛，剩下的还在那里放着，属下还未曾掩埋，至于分辨，属下未进府前常饮酒，各地名酒都识得些。”

“冬荭，去把那些毁掉。”

澹台岳眯了眯眼，那棵申椒早就种在了那里，这么多年未曾得到暗线上报有人在那里动过土，更何况，母亲哪里又知道那里埋了酒，那个坑可不是母亲能挖的出来的。

“是。”

冬荭领了命令，起身去毁酒，白珂则是阖下眼皮，继续跪着。

椒浆不应该这么醉人，哪怕是一杯倒喝了一坛，也最多醉上两个时辰就会醒，可天都黑了，在外地办差的澹台盛和澹台屿都赶回来了，老夫人都没醒。

就在白珂和冬荭觉得今日小命必丢，命不久矣的时候，老夫人醒了，只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澹台岳两兄弟赶出了房间门，只留了澹台盛在屋子里。

屋子里传来了老夫人暴怒的声音，澹台屿又想往里面冲，澹台岳却沉默的拦下了他。

“哥？母亲生这么大气伤着身怎么办？你不想进去劝劝？”

澹台屿不可置信的看着澹台岳，澹台岳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你站着！父亲会解决好的，我们只能在外面等着！”

老夫人在质问澹台盛。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老夫人就连骂澹台盛的话都没重过一句。

功力之深厚，令白珂咋舌。

澹台盛现在嘴里好像是塞了鞋，支支吾吾的，挤不出一句好话来。

等等，刚刚老夫人骂澹台盛说什么？

澹台盛偷掉了老夫人的记忆？

人为失魂症？

难怪要喝那苦了吧唧，黏了叭糊的药，原是稳定人为失魂症的药，那就对了。

澹台屿也震惊了，揪着澹台岳的衣领子就问：“什么失魂症？”

澹台岳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屋内沉默了半晌，才听见澹台盛说：“是你要跑的。”

“你滚！”

屋内传来一阵吵闹，听着这响，应是砚台砸倒了老夫人养在屋里的兰花，澹台屿又是二话不说就要冲进去看，澹台岳硬是把弟弟拉住了。

“哥，里面可是都打起来了！”

“爹在里面，你不信谁都该信他。”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声响才停了下来，老夫人又在喊着“瑾初”，白珂应了一声，赶忙起身，推门进去，却见得一片狼藉，一向威风凛凛的八部大人此刻沉默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