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日

是那个能做出美味佳肴的人。

“真的，”谢秋杭说，“你买的吃的快到了吗？我跟你去拿。”

许凡简看了眼手机：“还有500米，走吧。”

两个人取回来外卖，宋秋浔的面也煮好了。

“点蜡烛吧。”

许凡简拿了三根蜡烛：“我们三个人，就点三根。”

谢秋杭点好蜡烛，把蛋糕推到许凡简面前：“许愿吧。”

许凡简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宋秋浔眯眼笑着凑到许凡简旁边：“我也许一个。”

许凡简推开他：“宋秋浔，哪有蹭别人生日愿望的！”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

吹完蜡烛，许凡简拿出相机说要拍照片留做纪念。本着“今天寿星最大”的原则，宋秋浔和谢秋杭一直配合，直到拍到他满意才开始吃饭。

从许凡简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不好打车，宋秋浔四下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条路有些眼熟，朝……阳……北……路。来的时候直接打车到了许凡简的家门口，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许凡简家离谢尘殷的房子很近。

宋秋浔说：“谢秋杭，这儿离谢叔叔的房子不远，要不咱俩今天去那儿住？反正打不到车，正好走过去。”

“好。”谢秋杭说。

走到家已经是深夜了，上楼的时候宋秋浔走在前面，上次谢秋杭给他录完指纹还没有试过，也不知道自己的指纹能不能打开他家的那个指纹锁。

宋秋浔把手指放到锁上，门开的一刹那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温柔的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你傻笑什么呢？”谢秋杭看着他，

“没……没什么。”宋秋浔说。

谢秋杭关上门：“我困了，睡觉吧。”

“好，”宋秋浔说，“你先去换睡衣。”

谢秋杭走近卧室，按下墙上的开关……灯没有亮，紧接着整个屋子的灯全灭了。谢秋杭眼前一片漆黑，一些多次在梦魇中出现过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车辆的撞击声、警笛声、父亲和母亲血肉模糊的脸、紧紧抱着自己却没了呼吸的姐姐……

“姐……”谢秋杭眼里泛着泪，右手撑墙，全身发抖。

“谢秋杭！”宋秋浔冲进卧室，想伸手抓他，却扑了个空，谢秋杭背靠着墙往下滑，瘫坐在了地上。

宋秋浔蹲下抱住他，边从裤兜里拿手机边说：“只是停电了，没事的。”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谢秋杭，没事了，没事了……”

谢秋杭目光呆滞，嘴唇发颤，就这么在宋秋浔的怀里待了十多分钟，才缓缓开口道：“太久没交电费了，应该是欠费了。”

宋秋浔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慢慢松开抱着他的手：“我先扶你起来。”

他把谢秋杭扶到床上坐下：“你的手机呢？先把电费交了。”

谢秋杭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宋秋浔。

宋秋浔接过手机：“你……还好吧？”

“没事，”谢秋杭说，“刚刚……谢谢。”

宋秋浔交完电费，放下手机：“你刚刚……一直在喊你姐姐。”

谢秋杭脱了鞋，靠着床头坐下，蜷缩着抱着膝盖：“车祸发生的时候，我姐一直抱着我，整个人护在我身上，救护车到了以后，工作人员才把我从她的怀里抱出来，那年她也才12岁。”

“谢秋杭，”宋秋浔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别傻站着，你先拿出来手机把手电筒打开。”

说到手电筒，谢秋杭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亮了：“来电了，你去客厅，我要换衣服。”

等谢秋杭换完衣服，宋秋浔回到卧室说：“你没有厚一点的被子吗？这屋子晚上还挺冷。”

“没有，改天去买一个。”

“地暖也没有吗？”

“太久没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