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刺客-七姨太咏芰(一)
问,我也紧张起来。
“老爷,老爷在去山西的途中遇刺了,黄毛匪……黄毛……”慧巧眼前一昏,身子一晃险些倒去。
我从花厅出来,耳边依旧是那惊恐的哭声。我的脚步极快,冰绡一步不离的紧追,急得问:“小姐,你说哪里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呀?如何的姑爷就又遇刺了?精忠哥哥又是得罪了什么人,险些送了性命。小姐,我想去看看精忠哥哥。”
我猛然驻足回身望她,呵斥一句:“你不要此刻忙里添乱,节外生枝。老爷在彻查此事,你就省省吧。”
我正在训斥冰绡,不想她贸然的趟这滩子浑水,不想万嬷嬷急得一阵小跑的追来:“八姨太留步,老爷有请,在书斋。”
我离开时,分明是络师爷他们已经来到求缺斋等候致深,姐妹们这才放了致深去。如今喊我去求缺斋,又是为何?
我步入书斋时,高亢的叫嚣声忽然停住,无数目光目随我的脚步进来。我只用余光粗粗的扫视一番,见络师爷、维勇将军、九爷怀铄围坐在案旁查看地形图纸,气氛很是紧张。我粗略的见礼,致深扫一眼众人问我说:“我去山西的事,除去这些我身边的人,我只对你言讲,更有就是大夫人和五姨太慧巧。谁想才不到半途就遇到黄毛匪层层伏兵围攻。问你的话我也会去问她们,你可曾透露给别的人?”
我听他话语紧张,一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问这话的用意,就反问:“漪澜久居深闺,还能对谁去讲?怕也只是同大太太聊聊,同五姨太谈起,并未同什么人说到过。”我这话一出口,心里暗自记
起一事,不过就是一个念头,就这么淡去了,心里安慰自己,不会是她,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我摇摇头,懵懂茫然的目光望他。他长出一口气说:“只是这事儿愈发的蹊跷,匪夷所思。擒住的黄毛匪内细分明说府里有细作。
“老爷怀疑漪澜吗?尽管喊那人来对峙。”我有些气恼,但是还要顾及有外人在场。
致深并未同我过多纠缠,摆手示意我出去。我听他们的意思仍在寻思究竟,如何的消息就旁透了呢?
回房时,尺素来说,冰绡告假,急急匆匆的出府去了,说是来了什么亲戚,也来不及向我告假就去了。什么亲戚?我苦笑,分明是她急得去看望精忠了。我在房里坐立不安,更是放心不下七姨太,我便吩咐尺素去请她来,可是听说她并不在房内。
夜色降临,冰绡还不见回来,我来到庭院,天阶夜色凉如水,黄婆子同焰绮在翻着彩绳子玩儿编花,我也不想打扰,自己孤零零的出去,心想咏芰去来哪里呢?
不知不觉的向后园去,走了几步就来到西阁,我望着那道孤零零的门,记起致深挽我的手在西阁痛楚的陈述自己儿时苦痛的情景,那之后的亲热,想来我面颊还依约有些烫。
灯影向这边移来,是栅栏门内的灯影,奇怪,不是平日里不能进这西阁吗?我停步闪去一旁,那里面也忽然安静。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的果真是七姨太咏芰,还有个不认识的……人高马大的汉子,天,那是个男人!
我躲闪不及,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紧张的问:“谁在外面?”
我壮起胆应:“咏芰是你吗?我是漪澜,你如何在西阁里?莫不知西阁是府里禁地吗?”
我听到声音停滞,心里不由暗怕,后悔自己的冒失。我忙说:“九爷和奴才们巡夜就
在后面呢,不知死活了吗?”
果然咏芰的声音传来:“是澜儿呀,自己人。”
她出来,身后紧紧低头的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我看不清他面颊,却看到他一脸的络腮胡子,心里就有些提防。这里人迹罕至,我岂不是危险?我心下一阵惊悸。
咏芰忙紧张地解释说:“妹妹还记得我提借钱的事儿吗?他是我家里的穷亲戚,是昔日的周济我们母女的邻居,没见过世面,来府里怕被人撞见挖苦他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