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鸳梦重温(1)
漪澜惊得愕然在那里,呆滞的目光望着她。周身冷飕飕的寒意,是大太太,是她?
二姨太一句惊醒梦中人,却令她惊得牙关发寒。
漪澜惶然大悟。
她也曾猜疑过她同五姨太突然暴病其中的蹊跷所在,如何冻了一夜竟然染上那穷人因食不果腹身子羸弱,环境肮脏才易患的时疫?若果然如二姨太透露,大太太果然是幕后黑手,其用心歹毒可非常人能及。
但二姨太平日同大太太形影不离,又是大太太的贴身陪嫁丫鬟扶正,依理说,大太太对她有恩,更是她的靠山,她何必要出卖大太太?
见漪澜眸光狐疑地打量她,二姨太似看出些端倪,就淡然的一笑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停步徐徐回眸看漪澜一眼。
漪澜心领神会,深咽口气,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摇了扇尾随她而去。
别院外春色独好,玉树外垂柳轻抚,落英缤纷花舞漫天,只是漪澜心中的春色已不再。
二姨太停住步,把弄着拂堤杨柳打量四下无人平静地说:“妹妹是聪明人,妹妹一定在想,平白无故的,姐姐如何做这好人,告诉妹妹这不可告人的玄机?”
二姨太果然是个明白的,漪澜不禁一笑,轻轻坐在了石凳上,面对一湖春水,拾起石子打个水漂,看着涟漪一圈圈散开走远。
“姐姐如
此做,也是有事相求妹妹,若妹妹能玉成姐姐的好事,当感激不尽。日后有用到姐姐的地方,一定尽心竭力为妹妹驱驰。”
二姨太悠悠地说着,“妹妹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姐姐我也便不兜圈子说话。我膝下无儿,今生无望,一心想抱养宝儿,望妹妹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成全此事。”
漪澜扬起下颌望她,打量她的神情,原来如此,她是在打宝儿的主意。二姨太僵持的笑容渐渐凝在脸上,徐徐停住把弄柳枝的手。
“我素来喜爱小孩子,更是喜欢宝儿。如今妹妹年轻,少不得日后给老爷开枝散叶多添些子嗣,宝儿反是累赘。不然妹妹就做个顺水人情可好?”二姨太倒是说得直白,漪澜不置可否。
漪澜打量她几眼,似对她的话依旧是将信将疑。
漪澜问:“哦?那漪澜如何信姐姐的话呢?”
二姨太才释怀道:“也不怪妹妹谨慎小心,若是妹妹怀疑我的诚意。我还可以告诉妹妹一个秘密,自当是投名状了。”
她一笑索性掐断了一截柳枝在手中把弄道:“大太太昔日嫁入周府,已非完璧之身。”
二姨太说的云淡风轻,漪澜却吓得不轻,险些“啊”的一声惊呼出来。不是完璧之身,这意味着妇人不贞,是可以被沉猪笼的大罪。此事不容信口雌黄,更不容他人非议。
如果,大太太嫁来时已非完璧之身,那将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如今所有的荣华地位,都可在一朝一夕彻底灰飞烟灭。
二姨太却笑了,笑得得意,笑意中诡诡的。漪澜一直觉得她同大太太都是和善慈祥一心向佛与世无争的,今日看她的表情就越发觉得陌生奇怪。
“因她不是完璧之身,又怕洞房夜纸里包不住火,便设法将姑爷的酒里下药将他灌醉,再让自己的陪嫁丫鬟替她去洞房。第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她再爬回姑爷的床上掉包。”
二姨太笑得诡异,说的云淡风轻。漪澜却身后冷汗渐渐渗出。此话更是骇人听闻,想那大太太也是堂堂阁老府千金,竟也有如此丑事。漪澜愕然打量那二姨太只是淡笑,说一句:“怕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见漪澜不信,二姨太更是笑容中透出神秘,笑了徐徐摇头,声音拖得悠长更是神秘道:“那替小姐同姑爷洞房的陪嫁丫鬟,就是我。”
“是你?”漪澜惊得脱口而出,愕然地望着她,却是一时失态。恍惚间头脑一空,雾里看花般一时看不清究竟。
二姨太剩下苦笑,毫不顾忌道:“也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