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旧伤复发
风,反而像是其心中委屈愁绪,出门而停映荷一眼看到自家小姐站在门外三五步处,她今日受的委屈与误解瞬间再次涌上心头,红了眼眶,小跑上前委屈巴巴的对着张诗雨道:“小姐,您回来了”
看着换了一身新衣物红着眼眶的映荷,张诗雨不明所以但仍觉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平日她这婢女大大咧咧疾恶如仇,像如今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轻轻拉住自己婢女的手她拍了拍道:“回去说,不哭,不哭”
面露委屈的映荷点头如啄米,硬生生地将泪水憋了回去,孙思朴本来还沉溺在地上胖子的丑态之中,见到映荷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听雨楼今天出事儿了,联想到他江大哥身体状况,他急忙先朝听雨楼中跑去,怀中糕点掉了都不知。
众人讨论映荷还没结束,就见一个小孩子风风火火地背着药箱,手里提溜着几盒糕点朝着楼上飞奔,刚有人想出声指责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有教养之时,张诗雨拉着映荷就走了进来,一时间,吃饭的众人直接将眼前过去的小孩抛在脑后,齐刷刷地盯着进来的主仆二人,这两人站在一起,当真博人眼球,众人无一不是眼神直勾勾,这也不怪听雨楼的食客好色,毕竟清江南附近的女子大多生的水灵,长相小巧温婉,而临安因为地势处于中心女子大多是端庄清秀,颇具大家之风,远远不及清江南边的女子看着惹人怜惜,不然这些豪阀官家之间也不会流传着“锦衾下低吟婉转,胯下之人买自清江南”的骚话。
快步穿过火热目光,张诗雨拉着映荷上楼,向上看一眼,此时的孙思朴已经爬到了三楼的位置。
江渊所在包厢被喘着粗气的孙思朴推开又关上,本是心情愉悦的小家伙再进门看到江渊的模样,瞬间如遭雷劈,手中的糕点都掉在了地上,顾不得自己贪恋的美食,他眼睛水汪汪的走到了江渊面前,若不是江渊出声调侃,这小子定然得哭出来。
调侃之后的江渊龇牙咧嘴更加虚弱,硬生生扯出一抹笑,然后便转过身去示意孙思朴接手,他单手解绷带很是不方便,弄了半天也才堪堪解开了三条。
孙思朴含着泪花拉下药箱拿了一张凳子坐在江渊的床边,伸手接过拆了一半不到的绷带,他拿在自己手中开始慢慢地将其绕开。
沾染鲜血的绷带越来越薄,他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到了最后一层,孙思朴的手已经有些发抖,背对着的江渊似乎是察觉到了孙思朴的状态,咬牙手抓着被子道:“小思,揭吧,不然你江大哥一会失血过多可就嗝屁了”
听闻江渊缓解气氛的话语,孙思朴一反常态的没有接话没有笑,他江大哥身上的伤口已经有发炎腐坏的迹象,之前缝合线已尽数崩裂与肉糜紧紧粘连在一起,再晚几天恐怕会不断溃烂,更加严重,好在今日揭开的及时,不至于药石无医。
江渊话毕片刻后孙思朴双手开始均匀发力,揭纱布的动作不快不慢,专业性毋庸置疑,比起宫中浸淫多年医术的御医怕也是不遑多让,随着已经粘在肉上的纱布被孙思朴的小手不断揭开,裸露半个肩膀的江渊开始感受到后背撕裂般的疼痛,五指紧紧抓着床上的薄被褥,他咬牙强忍未吭一声。
盏茶功夫,背后的纱布揭开完毕,江渊松开因抓着被子而泛青的手,然后将孙思朴递来的纱布接过,开始揭剩下在胸前的一层。
相比于孙思朴的专业手法,江渊的手法很是生疏,轻微一动便让纱布粘连起块块腐肉,疼得他五官扭曲,额头青筋显露,稍微停顿片刻,他单手攥紧纱布,狠狠一咬牙。
长痛不如短痛。
相比于江渊包厢的不忍直视,隔壁张诗雨的包厢要好上许多,主仆二人间你情我浓一人叙述,绘声绘色,一人端坐,听得认真。待映荷将事情讲述完毕,张诗雨才松开自己婢女的小手轻拍其背出声安慰,同时她在心底也很庆幸江渊回来的及时,否则的话不但坏了听雨楼的名声,她的贴身婢女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