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潜入大都

韩侘胄被杀之后，朝政基本由杨皇后与许弥远把持，许弥远也加强了对韩党的围剿，一时人心惶惶。宋宁帝一心向道，不问朝事。太子赵厷也是对许弥远恨之入骨，常对着属下说，我若称帝，必将许弥远发配八百里外。而此时，宋宁帝改年号为嘉定，嘉定元年，许弥远拜相，官至一品，一时风光无两。

同年，成吉思汗开始对金用兵，开始了蒙金之战，历时二十四年。蒙古铁骑势如破竹，先后攻取了乌沙堡、野狐岭、东京，已经兵临西京。

此时的徐朗正在斡难河的“祥福号”内。看着各种消息，徐朗对自己的结拜大哥深感忧虑：虽已位居高位，能否保持本心，难说，这手段也是野蛮直接啊。蒙古必将攻破西京、居墉关，直抵金的都城“大都”，然后，蒙金议和。之后，蒙古要去收拾西夏。想到这，徐朗站起身来自语道：“是时候入大都了”。

“安答”，随着一声呼喊，一背着弓箭的蒙古青年走进来。“前几日，没时间过来，我的弓弦可准备好？”，徐朗一看，原来是神箭手哲别。“早给哲别兄准备好了，蔡掌柜功不可没啊”，徐朗笑着朝蔡掌柜示意。拿到弓弦后，哲别爱不释手“这种犀牛筋太难寻了，多谢掌柜的，多谢安答。徐朗笑着说：“前方不是在打仗吗，安答怎会有空回来？”，“木华黎国师命我等回来，组织一个商队，混进大都，摸摸情况。我想安答你正好有商号在大都，正好给我掩护，况且你们宋人也痛恨金国，事后，大汗必有奖赏”。徐朗开心一笑：这是送枕头来了。

进入大都，徐朗感觉进了临安，房屋、街道、酒楼都很类似临安的风格。看来金人还是喜欢汉文化，南宋虽说打仗不行，这文化还是领先的。哲别自进入大都后，神龙见首不见尾，徐朗也不打听。徐朗也在想着如何接近金国的高层，突破口在哪。“掌柜的，有上好的佳楠薰香吗？”，一青年公子进门问道。“对不起了，这位公子，你过几日再来”，掌柜的陪着笑答道。此时，徐朗眼睛一亮，佳楠可不是个普通人能买的起的，赶紧走了过去。徐朗一拱手道：“小兄弟，鄙人是这家商号的东家，不知你对薰香可有了解？如有兴趣，我可为你细细道来”。“愿闻其详”，青年公子答道。两人来至后厢房，落座后，徐朗道：“鄙人徐朗，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青年公子道：“在下完颜秀，还请徐兄一一道来”。徐朗站起身来道：“薰香不仅是使身体染上香味，也可美容、去病，必定在深房幽室之中，用矮桌置炉，与人膝平。火上设有用银叶或者云母片制成的浅盘盛香。香不及火，使之自然舒缓而无烟燥气，却自香风袅袅”。徐朗越说越靠近青年公子，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胭脂香粉味，随仔细看了看完颜秀，没有喉结。难怪这么俊俏，小脸粉里透白，原来是个小娘子。被徐朗盯着看，完颜秀俏脸一红道：“受教了，原来薰香还有这么多讲究，我不过是东施效颦，让先生见笑了”。徐朗咳了几声道：“不知公子府上何处，薰香到了，我好叫人送去”。完颜秀沉吟了一会道：“还是我亲自来取吧”！随即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