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试牛刀

“徐兄，好利索了”？一青衫青年打着招呼走来，徐朗也不认识，只能应付着“还好还好”，“马上要过年了，年后我准备参加州试，你要不要同去？盘缠你不用考虑”。徐朗沉吟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此时，小玉正好寻来，“见过王公子，王公子前些天送的银两尚未用完，怎能又让您破费”，“见外了不是，徐兄能康复才是幸事”。却原来此人名王贵，跟徐朗同年同月同日生，亲如兄弟，也曾在李庄受教于徐直，这些年也经常资助徐朗。

“徐兄，老师既不在了三年，你也守完孝了，该考虑考虑前程，我父亲为我寻了一老师，你来吧，咱们一起吧，男儿当发奋才是”。徐朗沉吟了一会道：“谢谢王兄，这些年多亏你提携，我也不跟你客气，过几日我定会过去，不能再糊涂混日了”，“好，一言为定，你别多走动，回去歇歇，我去我叔叔家一趟，有空来看你”。徐朗脱口而出：“拜拜”，“拜什么，我叔粗人一个，没那么多讲究”。徐朗莞尔一笑，挥了挥手。

“老伯，红薯怎么卖”？徐朗来到一烤红薯摊，“两文一个”，老汉伸出两指说道。徐朗摇摇头，拦住了正要付钱的小玉，继续向前走去。街道也算繁华，酒家也有好几家，各种幌子，眼花缭乱。街道尽头处也有一家红薯摊，问了下价格，居然一文一个。“不是吧，同一条街，价格居然翻倍了”，徐朗仿佛嗅到了商机。转念一想，也明白了，毕竟这时代，交通不便，信息也不能及时。“那么，河对岸又是什么行情”？想到这里，徐朗来精神了。“小玉，回家”，两个人啃着红薯回家了。

竖日，徐朗起了个大早带上家里所有钱财，先到镇上一通打听，然后赶到渡口，很快就到了上条街。上条街明显不如杨柳镇繁华，一番询问之后，觉得可以做萝卜生意，因为差价还可以，并且，杨柳镇有个大酱坊，销路没问题。收购的差不多了，雇了个挑夫，再赶回来，而酱坊也全部收了，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徐朗来南宋后赚的第一笔钱，虽然不多，好在开了个好头。跟酱坊约好，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送，这大冬天的，也只能捣腾这些东西了，先挣点过年钱再说。

看着少爷如数奉还了本金，小玉喜极而泣，自家少爷的脑子被打好了？最令徐朗头痛的是上厕所，茅房里有一竹签，拉完了，用竹签一刮，然后又插入地上。这叫啥事？徐朗都用写字的纸，猛力地搓搓，揉软了才用。但是，一是纸贵，二是用起来也不舒服，“是时候想想卫生纸的事情了，这镇上也没个纸浆厂，幸好镇上有麻皮，买了麻皮，浸泡着，等年后再说吧。明天应该是腊八节了，附近有座永褔寺，明天去庙里吃粥去”，坐在门槛上的徐朗浮想联翩。